石墨惊呆了,脑子完全不能运作,在浮浮沉沉里,他只觉自己徜徉于一片馨香花海中,日光,和风,鸟鸣,以及孩子的欢笑声萦绕在耳畔,他欢喜地流下热泪。
当躁动平息,石墨坐起身,看着莫黛犹自皱着眉头的睡脸,他不由地以指抚平,见她舒展开眉头之时方才满意地笑了。
得她一句“我替你解,我娶你”已足够,他可不能再贪图更多了。
石墨穿好衣服,披上黑袍,这回仔仔细细地将领口扣好,不再露出他那性感的锁骨,走到挂着油灯的墙壁前,摘下油灯,将那挂着油灯的铁钩朝外拉了拉,过了片刻,那墙壁便沉重地挪移开一条一尺见宽的缝隙。石墨侧身挤出缝隙,来到书房,就着莫黛练字时的墨砚,笔走龙蛇般一挥而就,继而找了红泥,按下自己的指印,用纸镇压着。
石墨拉开房门,天色仍旧暗黑,不过才丑时末而已。
翌日卯时,莫黛自暗室内醒来,石墨已不在身边,想到昨晚的狂乱,莫黛不由地红了脸,那个饿狼一般的男人,再加之又服了药,于是各种失控,各种放纵,她是女子,且体内有香肌果,不会有影响,也不知他的身体如何了。
莫黛起身出了暗室,不经意瞥见书案上压着的几张纸,一张是暗室的机关所在的位置说明,一张是宅子的房契,还有一张是石墨的信。
莫黛扫了一眼后,忍不住咬牙切齿,过分,太过分了,当她是什么了?睡一夜就跑,他是嫖客吗?还留下房契给她,是付她的度夜资吗?
莫黛气得拍桌子,石墨这招够狠的,她不信找不到他,若是让她找到了,她一定将这封信狠狠地抽在他脸上,让他知晓,女人,尤其是这个世界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这日的早饭,莫黛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当萧笑问及石墨怎么不在时,莫黛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只淡淡地说了句:“我们自己吃,不用管他,在外头转悠够了自然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