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澈又淡淡地瞄向赵琰天,而后盖上面纱,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赵琰天还是看见了,他的脸上也显出惊恐惧怕的神色来。
“爹,我好寂寞,下来陪我……”莫小羽又朝赵琰天伸出小手说道,说着说着忽然忘了娘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了,于是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下来陪我,下来陪我,下来陪我……”
赵琰天眼前一黑,再次昏死了过去。
陆筠回过神,刚想喊来人,却忽然感觉脖子被人勒住般,她用手去抓时却又什么都没有,手放下来,便再次被勒,如此反反复复了几次,她也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莫黛将那长藤一圈圈收起放入沐千澈的竹筐内,说道:“相公,儿子,病已看好,咱们回家!”
沐千澈瞧了一眼桌上已配好的药,点点头,正如妻主所说,脉也把了,药也配了,任务完成,打道回府!
出了月门,那几名家丁还恭敬地冲他们作揖行礼,然后再恭敬地领他们出府。
待莫黛和沐千澈离去不久,赵琰天身边的丫鬟阿兰来到月门前,见那几个家丁正坐在回廊的石台前打瞌睡,于是用力咳嗽了一声,那几个家丁立时惊跳而起,见是阿兰才拍拍胸口松口气,暗道虚惊一场。
“神医走了吗?”阿兰问,她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内放着一盅燕窝银耳羹,正是陆筠让她炖来的。她的主子赵琰天似乎是对所有的男子皆有反感,是以事事都让她这个丫鬟亲力亲为。
“啊,走了走了!”
“这么快?”
“那是,要不然就叫神医了吗?”
“我晓得了!我说你们几个仔细守着,若是被主子们发现你们在偷懒,小心——”阿兰说着便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惊吓得那几人不由地打个激灵,立时跑到月门两旁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