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仁尚义坐在尚水身旁凑着灯光做些针线活,时不时地与她聊些家常。
尚水说:“上回莫姑娘找我,问尚达尚同愿不愿意跟着她学按摩,若是学成了,男汤这边便也可以建一间按摩房,专为男子按摩。莫姑娘还说,若是他们学会了按摩,每按摩一个所得银钱四六分,莫姑娘得六,他们得四。”
尚仁回道:“我看着可行,莫姑娘是个仁厚的,我本以为会是按月发工钱呢!而且莫姑娘开的月钱也不低,开给你是五两银一月,开给达儿同儿和我们各二两银一月,她每月就要支付我们一家十三两银呢,若是专靠人来泡汤赚钱,莫姑娘压根儿就是亏钱的!”
尚义也说道:“少有像莫姑娘这样的好主家,那泉汤客栈的小二娘不过才八百文一月。”
尚水叹了口气:“是啊,以往我们自己经营,都是无需支付别人工钱的,即便如此所赚的银钱也是不多的。我们得承莫姑娘的人情,要替她看顾好这家按摩馆!”
尚仁尚义皆点头称是。
“前些日子,莫姑娘似是有意撮合萧姑娘和我们家的达儿同儿,我们当时顾虑到达儿同儿的心情,都没表态,有时想起来都觉得我们当时的态度甚让人不舒服的,难为莫姑娘主动说起!”尚仁忽然又想起之前的事,随口便提了出来。
“我们当然是没意见的,端看达儿和同儿如何想了!”尚义说。
“诚实说,近来与萧姑娘相处,我也觉得她是个好姑娘,心眼直,善良,日后会是个对相公好的,只是当时不太了解,怕是薄了莫姑娘的好意了,此事不提也罢!”尚水叹气道,她的两个相公也跟着叹气,有些后悔他们当时的眼皮子浅,只看了眼前,可能白白错失了一次替儿子找妻主的好机会。
此时的尚达和尚同则在房间内用细竹片编竹筐,尚同编乏了,便拿出一只用木头雕成的吉祥鸟把玩着,尚达见了,便问那吉祥鸟是哪儿来的,尚同吱唔着说是萧笑给的,尚达便不说话了。
尚同有些不安,过了良久才犹豫着问道:“哥,你是咋想的?你还是欢喜莫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