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莫杏林确定莫大溪确实没有死,她虽然很心虚,但在村上,她向来都是压别人一头的,莫大溪这个怂包她从未放在眼里,而且莫大溪平日里在村上的风评也是极差,即便莫大溪将那日的事情说出来,估摸也没人会相信,她要先下手为强,彻底地将莫大溪震慑住,这便是她今日带人来莫大溪家闹的最终目的。
想至此,莫杏林势在必得地开口道:“莫大溪,你个遭瘟女,居然敢公然欺负我相公召妹,今日你若不给我个说法,我誓不罢休!”
莫杏林的嗓门又拔高了一级,眼里是熊熊的怒火,活似莫大溪已然强那啥了她相公一样,愈说愈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不一会儿,门外便聚集了不少村里的人,全是莫杏林的大嗓门引来的,而且一听莫杏林的话,全都一边倒地偏向她,纷纷小声指责莫大溪不是人,居然做出辱没长辈的龌龊事来,有的还义愤填膺地要去找族长来公断。
屋里的许韶林见状,不由地担心起来,这架势,即便大溪没错也没人会相信她啊!
莫黛并不在意众人的指责,笑了笑说道:“杏林婶,对于你的指责,我有几点疑惑……”
“有种就说出来,倒是让大家伙听听,你还想狡辩什么?”莫杏林有些得意地看着莫黛。
“第一,你说我欺负你家相公,可有人证物证?”
“什么人证物证,召妹说的还能有假?”莫杏林粗着脖子反驳。
“那即是说没有人证物证了?如此便是你家相公的一面之词,既然是一面之词,如何敢公然拿来找我理论?你说你家召妹说的没有假,那我爹还说我绝对没有欺负过你家相公呢!”
“是这个理儿……”许韶林不知何时已经从屋里走出来站在正堂门边,适时地给莫大溪撑场面。
人群中有人觉得莫大溪说得有些道理,于是开始另一波交头接耳的议论。
莫杏林有些慌,随即便扯着脖子吼道:“你休要狡辩,村里人哪个不知你莫大溪平日里的做派,你可没少欺负那些未出嫁的少年郎!”
莫杏林的一句话又将人群拉向了她那一边,尤其是那些有儿子曾经被莫大溪“欺负”过的人家,一时间激起了民愤。
莫黛暗自翻了翻白眼,莫大溪,你真是好本事,都激起民愤了!
莫杏林再次得意地看向莫黛,哼,想跟她斗,还太嫩了!
莫黛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深吸了一口气,缓慢道:“各位大婶大叔,我莫大溪早前是干过些混账事,但我最多只是言语上轻佻了些,并未对哪家少年郎有过轻薄的行为,否则我莫大溪早不知被人打死过多少次了,杏林婶的这句别有深意的‘欺负’,我可担当不起!”
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男子的名节甚是重要,没有谁会拿自家孩子的名节来说事儿的,即便真的有过什么,也断然不会承认的。莫黛赌的就是这一点,她话音一落,果然群起响应——
“这句话说的是,若是你有对我家孩子做过什么龌龊事,我早宰了你!”
“就是就是,就你那小身板,力气怕是连那些少年郎都敌不过吧,也就是动动嘴皮子,耍耍无赖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