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没有注意到姚燕燕看着他的目光,他兴奋地将封元的来信念了出来。
原来封元他们在打下昌平州和牧平州后,在平昌王和平穆王的王府当中搜出了不少金银粮草,加上朱其羽原先让人送过去的粮草,已经足够五十万将士接下来半年的嚼用,陛下这次就不用派人往前往送粮草了。
看到这番话,皇帝陛下的心就安定了,头一回觉得封元如此顺眼,封元在信里还讲到,想要让大军休养一段时日,等三月初再攻打陈平州。
好说好说,只要不是要钱,什么都好说。皇帝陛下立刻提笔写了回信答应了此事,另外还问候了一番将士们的衣食所需等等,确定再无遗漏后,才封上信,命人赶紧送出去。
他太高兴了,以至于等到下面人将信送出去了,才忽然想起,这会儿已经是二月初,等这信送到前线,已经三月了,那送与不送,好似并不差别。而封元这信也只是知会他一声,并不是真的在征询他的同意。
皇帝陛下回过味儿来,敲了敲脑袋,又赶紧让人回来,另写了一封,才叫人送去。
等着一切做完,皇帝陛下才发现,自家娘子看着他的目光好像有些不对劲,被姚燕燕的目光看得心里毛毛的,皇帝陛下问她怎么了。
姚燕燕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陛下的目光里有种古怪的笑意,她道:“臣妾没想到,陛下的小金库里,竟然还有五千两啊!那可是五千两啊!”姚燕燕摊开手,比了个夸张的动作,见陛下面露赧然之色,她好奇地问道:“陛下,这钱你是如何攒下来的。”
不得了了,陛下在这种情形下,居然还能攒下来钱,她还以为陛下的小金库早就空了呢!
被姚燕燕这么一问,终于想起来自己说漏嘴的皇帝陛下下意识捂住了嘴,只用一双大眼睛盯着姚燕燕看,那模样瞧着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姚燕燕被他看得心软成了一片,抬手扒下他捂嘴的手捏了捏,道:“陛下快别卖关子了,跟臣妾说说这钱如何攒下来的?”
姚燕燕的殷勤似乎让陛下有所防备,他盯着她道:“要朕告诉你也并非不可,只是你要答应朕,这钱是朕的,你不许撒娇卖痴从朕手里抠出去。”
姚燕燕笑起来,抱住他胳膊嗔道:“陛下你真讨厌,臣妾是那种人吗?您这样想,可真是叫臣妾伤心。”
然而在一起这么多年,陛下对姚燕燕的套路早就烂熟于心,要换做别的事情还好,但事关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私房钱,陛下是绝对不会轻易就被姚燕燕糊弄过去的。他哼了哼,说道:“朕不放心,除非你发誓一定不会拿走朕的钱!”
姚燕燕看陛下那充满怀疑的眼神,心情很是复杂,自己在陛下面前的信用,竟然已经破产了吗?
姚燕燕觉得自己不会动陛下的私房钱,但在陛下锐利的目光注视下,她还是很怂地发了誓,口头上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动陛下的钱。她举着手,目光如炬、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姚燕燕就是去死,就是立刻从城门上跳下去,也绝对不会主动拿陛下的私房钱,要是做不到,就让我立刻生白发、长皱纹,变成丑八怪!”
听了姚燕燕的发誓,皇帝陛下总算是放心了,他兴高采烈地带着姚燕燕去了他新近藏钱的地方。
以前陛下藏私房钱,都是在床头的暗格里,自从发现放在那里的钱总会被姚燕燕以各种理由要走后,陛下就长了心眼,把藏钱的地方换到了床前的脚踏下。
只见陛下掀开脚下,将下面一块木板扣起来,就露出了下面一只朴实无华的木匣子。
他打开木匣子,兴奋地给姚燕燕看他攒下来的钱。
姚燕燕接过来翻着看了看,匣子里存着的都是银票,数额不定,有十两的、二十两的、五十两的、一百两的……除此之外,还有十几块银锭和一贯铜钱,姚燕燕垫了垫,那些银锭都是五两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