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程一燕比起他们多了一份震惊跟后悔。

“怎么是你？”她指着摘下面具的小少爷惊呼。

秦丞丞似笑非笑睨着她，眼神讽刺。

“你做什么？”程父看女儿还敢指着人，顾不上教养不教养的，一把打掉女儿的手，气急败坏教训：“来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又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赶紧跟小少爷道歉，否则以后你都别跟我来这样的宴会了。”

“爸，他真的就是你说的那个秦家小少爷吗？没有搞错，也没有冒充。”程一燕还是觉得又可疑，也可以说她是垂死挣扎。

想想她做过的那些事，如果秦丞丞是真的，那她就真的死定了。

“这种事我能骗你吗？如假包换，你赶紧道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直到小少爷消气为止。”

程父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教训。

程一燕只觉得头皮发麻，也不敢抬头看秦丞丞，嘀咕：“怕是来不及了。”

“说什么呢，快去。”程父推她一把。

程一燕跌跌撞撞往前，停在秦丞丞对面。

“对，对不起。”她忍着害怕深深鞠躬。

过了一会她都没听到秦丞丞让她起来，这腰都快酸了。

“程小姐，你不用跟我道歉。”秦丞丞淡淡开口，他往后退到一张桌子边坐下，两腿叠放，姿势透着慵懒，却给人不可侵犯的高贵感觉。

“我，我知道。之前有些事是我做得不对，希望小少爷不要介意。我一定会处理好，让你满意的。”程一燕讲话都哆哆嗦嗦。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可是听说程小姐你背了一条人命。这不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可以挽回的。”秦丞丞拿过一杯子，放在桌子上晃动着。

红色的液体，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莫名透着一股血腥。

他的声音轻柔，表情还带着一点笑意，却刺激得人起鸡皮疙瘩。

“人命！这程首富的女儿杀人啦？”

他的话一出激起千层浪，大家看着程一燕的眼神变成害怕，厌恶，愤怒，当她是瘟疫似的，纷纷后退。

程父也是第一次听说，他快步走到女儿身边，用力拉着她的手臂，逼问：“怎么回事？小少爷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爸，你听我解释。那个女人自杀跟我没有关系，何况她不是也救回来，哪里有什么人命？小少爷其中肯定有误会，是不是那个女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或者是阿诚那个该死的白眼狼。”程一燕语无伦次把能骂的都给骂了。

秦丞丞听完，脸色阴沉得没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