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证据能证明国内发生的一切和濮阳真有关系。
唐仕群看着濮阳真发来的信息,拍了下桌子道,“他是真猖狂,还妄想拉拢你。”
陈清雪看宋明月进来了,就朝他招手示意他来旁边坐,接着道,“不止是我,我在他桌子上看见了明月的照片,他甚至有自己的科研团队和学校,专门用来研究异能武器的。”
王德武把微信上的消息翻了一遍,问道,“姚清明是谁?”
大家都不知道,陈清雪想直接发信息问,被宋明月拦住了,“不要问他,给了名字,一会儿我就能查出来,他直接告诉你,就说明这个人我们一定能找到,说不定就在我们身边。”
唐仕群也点头,“这个人非常危险,又心计颇深,陈同志还是少和他接触为妙。”
陈清雪点头,没再理会了。
说完正事天已经黑了,赵毅和唐仕群没有立刻就走,而是留下来和陈清雪谈话,“陈同志确认没有对濮阳真产生任何超出阶级的感情么?”濮阳真发的信息确实十分亲近,再加上宋明月气得摔了手机,例行问话就是必须的。
再加上陈清雪今年十九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被人蓄意接近,难免会落入敌人的圈套。
宋明月秉着呼吸听着。
“没有。”陈清雪摇头,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自己的想法,“濮阳真对我非常坦荡,像是长辈对晚辈,要是去的是明月,估计也会受到一样的待遇,我在他爸爸的牌位上看见了日期,他生父濮阳蕴亡于2022年九月十五日,那么他现在至少有五十五岁了———在掸地他对我的态度也很尊敬,不像明月这样——总之,不是男女之情。”大概是真的想招揽她,想她留下,可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唐仕群愕然,“照片这样年轻——”
“应该是他的异能之一,比较珍贵,几百年也就两个人。”陈清雪想着濮阳真的模样,“要是我猜的没错,他应该是第一个异能人,他的异能同样有副作用,但是可以重塑循环,顶峰就是现在的模样,这大概也是他从来都是在幕后遥控的原因之一。”
唐仕群叹口气,“可惜了,和我们背道而驰。”
王德武点头,“还是先查清楚姚清明是谁吧。”
散会后陈清雪和宋明月一起回卧房,宋明月觉得陈清雪对他来说就是氧气一样的存在,只要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心里就很安宁,也不憋闷了。
走到楼梯口宋明月就朝陈清雪伸手,“清雪,手机给我。”
陈清雪一看就知道他是要删除濮阳真联系方式,心里失笑,递给他了。
宋明月拿过来删除,心里呼了口气,看着她的眉眼问,“清雪觉得濮阳真很厉害么?”
开会的之前唐仕群就提醒过她,说宋明月发火肯定是因为吃醋了,因为她夸赞了别的男子,尤其宋明月在家担心她担心得都发疯了,都得相思病了,所以比较敏感,一戳就炸了。
唐仕群甚至立刻给他们俩订购了后天的机票,让他们去青海湖玩一圈。
吃醋这种事陈清雪还没经历过,但是肯定不好受,刚才他都那么生气了,陈清雪就答道,“看和谁一起比了,论异能,我的异能不比他差,几乎是匹敌的,论智谋手腕,他也挺好,但是他年纪挺大了,手腕好一点想得通,智商肯定比不上明月。”
“那他人呢。”宋明月追问。
陈清雪失笑,靠近了搂住他,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看着他认真道,“明月,你在想什么,私生活上说他好不好都不关我的事,你不要自己为难自己啦,我喜欢的是你。”
宋明月心潮起伏,搂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低头在她眼睑上亲了又亲,胸腔里的渴望淹没了一切,寻到她的唇后就变得急切起来,把她结结实实禁锢在怀里,吻得疾风骤雨。
真是小别胜新欢了。陈清雪唇舌呼吸被掠夺,脸红冒烟不说,呼吸也呼吸不上来,空气全被宋明月夺走了,陈清雪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舔了舔他的唇,算是回应了。
甜腻的气息包裹着两人,他们用的同一种洗发水沐浴露,淡淡的香气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萦绕在鼻尖,周围像是有烈火在燃烧着一样,血液和空气的温度不断攀升,他只想掠夺。
“明月,我们上楼去……”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清雪唇舌发麻,想说话出口的所有字都被宋明月吞进了喉咙里,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字眼,两人剧烈的心跳鼓噪着耳膜,周围其它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浑身也酥酥软软的,要不是勒在腰上的手臂紧紧禁锢着,她肯定早滑在地上去了。
“明月……我腿软……”
宋明月胸膛剧烈地喘息着,察觉到她喘不上气来,夏天的暴风雨一点点缱绻起来,抵抵着她的额头稍稍平复了些胸膛里翻滚起来的欲[望,在她鼻尖上亲吻着,哑声道,“不要离开我,也不要喜欢别的人,就算不喜欢我,不爱我都成,不要喜欢别的人,我会疯的……”
陈清雪大口地喘着气,觉得唐仕群塞给她的几本书是塞对了,她到底是有多渣,才会让自己的丈夫这样不安,陈清雪喘息道,“明月,我真的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生死白头的那种,我在掸地也很想你,我差点回不来了,所以明月不要胡思乱想好么?”
宋明月心潮浮动,紧紧搂着她一点点在她眉眼间吻着,神色黯然,“我不信,你说喜欢是因为你是我妻子,规则让你这样做,你的言行举止都不像喜欢我,不过没关系,我等你,等多久都行……”她现在还不懂,等懂了,心不由己,万一那个人不是他,到时候他还能拦着她吗?
陈清雪默然,看了他一会儿,靠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开口道,“我不知道,但是明月你可以教我呀,我们属于彼此,你可以教我,我只是一个人久了,生死见的多了,感情和感觉就麻木了,不太会表达,我在掸地一得了空闲,肯定就会想起你,又因为濮阳真手底下异能者多,我怕遗漏疏忽被抓住尾巴,想都不敢想……”
宋明月听得心尖发疼,是甜的,搂紧怀里的人,想说的话太多,最后也只应了一声好,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宋明月抱着她往楼上走,陈清雪哈哈乐了一声,“论武力我比明月强,是不是应该我抱明月,你累不累,我很累,从掸地奔波到洛水机场,好几百公里,累死我了。”
宋明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低声说,“我抱你,我想喜欢抱着你。”
陈清雪嗯了一声,“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爷爷,然后去看陈阳陈悦他们。”
去哪里都好,只要一起,宋明月点头,“好。”
宋明月额头蹭了蹭她,低声问,“接下来还要忙别的事么?”
陈清雪想着段都安发来的信息,看了眼抱着她越搂越紧的宋明月,摇头失笑,“不忙了,都是些简单的事,天天晚上都能回家吃明月做的饭。”
喜悦和欢欣从心底潺潺而出,宋明月抱着她在楼梯口转圈,高兴得不得了,“清雪你真好!”
陈清雪看他好看的瞳眸亮得像万家灯火中的星光一样,也跟着高兴起来,拍拍他的手臂让他看路,“明月看路,我现在没有精神力了,摔倒扶不起我们两个。”
九个月了,宋明月焦灼着的心第一次觉得熨帖,也第一次觉得开心,把人放到床上也不肯起来,就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一点点亲她,呢喃问,“清雪,会不会觉得我太粘人,讨厌我……”
宋明月个子高,然后二十岁了,压在身上沉,陈清雪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没推他,只摇头回答他的问题,“爷爷说我们俩这样特殊的婚姻,要是明月你不粘人,我们肯定就散了,所以我忙的时候,出任务的时候,明月就辛苦了。”
是很辛苦,因为担心和思念,让他暴躁得什么事都做不了。
但看着她的时候又是甜的,把她搂在怀里,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宋明月不说话,解了她绑头发的头绳,指尖插[入她柔软的发丝,密不透风地吻她。
他掌心滚烫,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从皮肤的神经末梢一直窜进心里,衣衫凌乱,他骨节分明的指尖甚至直接搭在了她裸着的腰窝上,滚烫的唇落在她脖颈上,一点点吮吻着……
陈清雪颤颤唤了一声明月,对上他满含爱意浓烈炙热的瞳眸,越发心慌气短,面红耳赤地僵持了一会儿,摊在身侧的指尖揪着床单,微微偏过头,把脖颈交给他,忍着羞意紧紧闭上了眼睛。
润白的皮肤,粉嫩的唇,修长洁白的脖[颈,晶莹剔透带着绯红的耳垂,散落在颈侧的发丝,微微颤动的眼睑,从衣衫里偷偷冒出头的锁骨……一切都美到了极致,美得他心尖发疼,美得他眼里再容不下别的东西,就想这么看着,天长地久。
陈清雪等了一会儿,没见对方有动静,羞窘地睁开眼睛,轻声说了一句,“明月,我刚刚已经洗过澡啦……”
“我知道,清雪,我爱你,给我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