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细细的吻落在她的发间,还有额头,眼睑,眉间,一点点的很轻,透着珍重和想念,陈清雪觉得有点痒,脑袋往前就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她的发丝挠在他下颌上,有点痒,宋明月忍不住笑了,“雪雪你在梦里真可爱……”
陈清雪忍住笑,缩在被子里玩他睡衣领口的带子,没敢开口,怕一开口这家伙清醒过来,就用冷脸对她,所以他说什么,她就嗯嗯乖乖点头就是了……
宋明月就笑,又低头在她鼻尖亲了亲,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上,一点点的,呢喃道,“我好想你啊,常常想得睡不着……”
陈清雪就乐,礼尚往来,抬头在他下颌上亲了亲,又在他脸上亲了亲,轻声说,“我也想你……”
宋明月搂她就搂得更紧了,两人几乎都是贴在一起的,陈清雪毕竟是十六岁快十七了,脸有点热,但是并不想破坏气氛,就安安静静待着了,“那现在睡吧……”要说的事还是天亮再说吧,省得他清醒了一会儿一夜睡不着。
宋明月摇头,“在梦里是不需要睡觉的……我不想睡……”
陈清雪就乐,从他脖颈里轻轻拽出个小绳子来,拿着小月亮搁在手里把玩,两个人就这么静静躺着,气氛宁静安乐又温馨美好……
宋明月却渐渐察觉出不对来,身体一僵四处看了看就要坐起来,陈清雪眼疾手快,手臂一压上了腿,就把人硬压在了床上,死死压住了朝脸色爆红成番茄的宋明月命令道,“我以少将的身份命令你不准起床不准出声!”
她整个人就像床小薄被一样严严实实的盖在他身上,她不重,但是宋明月还是呼吸困难手脚无力,这样亲密的距离,这样贴近的呼吸,他这样想念她,现在满心满眼的都只想开灯好好看看她……
宋明月溃不成军,眼里闪过挣扎和痛苦,“清雪,你先起来……”他是真的应该离她远一些,这一年来被绑架被下迷药差点着了道的就有三四次,他不怕死,就怕有人拿他的性命威胁她和爷爷……
他就不能拿她怎么样嘛。
陈清雪呵呵乐了起来,两只手恶霸一样压着他的手不给他动,头搁在他胸膛上靠了靠,直起来自然而然就去亲他的脸,“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就是担心将来受了伤,我会奋不顾身救你吗,你这么想是没用的,因为只要我活着,就算分开了,将来你受伤了,我依然会救你,你的生命受到威胁,如果我能,我拼尽全力都会把你救活。”因为他很重要,对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宋明月张口想说话,陈清雪腾不出手来,自然而然低头,嘴唇就在他唇上压了一下,回过神来也脸色也有些发烫,但还是压着不自在轻声说,“订婚典礼上你跟我在众多领导人面前,在组织面前宣誓,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都能不离不弃,明月你都忘了吗?”
虽然是订婚,但是当初考虑到宋明月的身体状况,除了没证,其他都是按照结婚的流程来的,所以两个人,都面对着对方说了我愿意三个字。
宋明月理智崩塌,浑身都过电一样麻了,喘气都不会了,脑子里都是她甜甜软软的唇的味道,心里痒得小猫抓心一样,满脑子都是想吻她,想亲她,仅余的一丝理智还在打着拉锯战,声音沙哑,“我希望你好好的就行,不乞求也不奢望和你在一起……”将来异生生物越来越多,他不但研究对付异生生物的武器,还研究对付异能者的武器,甚至还会是其它国家重点关注对象,他身边会非常危险……
陈清雪摇头,“你这么想是没用的,因为我对你的心不会变,就算分开一百年,我也依然会救你,会保护你——”
她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宋明月一颗心滚烫得像是泡在温泉水一样,咕噜咕噜往外冒着的东西,滚烫炙热的感情翻滚着,让他失去理智……
宋明月目光落在咫尺之间这张眉眼上,眼里心里的感情刻骨铭心,如果可以,他真的恨不得自己是宋小白,能每天陪她待在一起,“……我身边很危险……”
陈清雪亲了亲他的眼睑,“你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吗?”
宋明月感受着眼睑上亲昵亲近的亲吻,心里在这一年里发酵了的思念和感情像冲出栅栏的猛兽,将他所有的理智都击垮了,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愿想,就想溺在她的亲昵亲近里,“……我愿意的,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陈清雪得到满意的答复,哈哈乐起来,撒了手去搂他的脖颈,额头贴了贴他,眉开眼笑地宣布道,“那你这个人,你余下所有的时间,都归我啦,以后都是我说了算啦!”
宋明月是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把心掏出来给她了,“清雪……”
陈清雪知道他心里的症结,就笑道,“我现在很强,强到牛鬼蛇神不敢惹我,连何明曦那样的中级武者,都不敢和我对战,直接自爆了,所以明月,不要担心还没发生的未来,我们应该珍惜当下……”
宋明月一颗心软得能沁出水来,眼睑也颤动得厉害,伸手搂住她,脸贴着她蹭了蹭,不说话。
陈清雪看他马上就要丢盔弃甲了,心里偷乐了一声,看住他的眼睛接着说,“这一年来你不理我,我很苦恼,看着之前发的消息有时候一看就是一小时,很浪费时间,又绞尽脑汁想要让你开心,让你回复我,很挂心你,你能理一理我,让我安心在外面打仗吗?”
陈清雪说着自个乐了起来,“明月你对夫妻两个字的理解似乎不太够,据说夫妻就是要共同进退的,一起拥有快乐幸福,也要一起面对危险和困境,懂了吗,不懂我以后会好好教你的。”
宋明月哭笑不得,看着怀里抱着的女孩,手臂紧了又紧,只恨不得将她装进他的骨髓里,藏在最里面的位置,谁也伤不到她,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