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小雪快放开你妈妈,快松开。”
陈清雪对计天阳没什么恶感,松了手,听着方容疼得在那哼骂,摸着银狼油光水滑的皮毛,问道,“同意的话两个小时内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到位,过时不候。”
“你就是个没教养的,我是多倒霉才会生下你,当初就不如直接打掉……”
得体的妆容都掩盖不住的惨白,方容疼出了一身汗,骂声有力无气的,陈清雪眼皮都没抬一下。
计天阳看得哑然,小姑娘还穿着半新不旧的薄毛衣,在这样风凉的傍晚显得很单薄,鹅黄的毛衣配着她乖巧甜润的五官,整个人十分温软好脾气,做的事却完全不是那样,起先的礼貌乖巧不似作假,这会儿下起手来也毫不心软。
拿住方容的软肋,三两下就让方容里子面子都败光,方容平时多强势,现在是前所未有的狼狈,家里的仆人都惊呆了。
计天阳是真不好违心说什么,毕竟方容做事说话都不好看,陈山涧已经死了,死者为大,这么说孩子爸爸,孩子爆发了,他不觉得有错,看着反倒是挺暖。
说实话,这小女孩还挺对他胃口。
计天阳摆摆手让陈清雪赶紧上楼,先堵住方容的话,“看样子是断了,我打电话叫医生。”
方容商场上再强,从小到大也没受过什么皮外伤,一听断了,死死盯着陈清雪胸口起伏,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吃了。
家庭医生离计宅也不远,驱车过来十多分钟,给方容上了药包扎固定好,折腾完天都黑了,吃了止疼药,方容精神萎靡地靠在沙发上,想着她这一周为山海湾的项目做了不少准备,资金,人员,偌大一个盘,上亿的投入,又是迈入房地产行当的第一步,怎么能出闪失。
一千万,还有市中心的一套房子……简直不知所谓。
……她也没法强按头压着陈清雪去结婚,毕竟是个活人,不让她满意,以后嫁去了宋家,专门给她坏事她这里也麻烦……
就当喂狗了。
方容对陈清雪的厌恶在这一刻几乎达到了顶峰,却又不得不打电话叫律师和助理都过来,等那头人应了,这才将手机扔在沙发上,起身去了养生房,叫张姨来给她洗头按摩。
张姨忙哎哎应了,把厨房的活丢给新来的小保姆,跟进去了,“太太别气坏自个身体,二小姐年纪小,又被陈家养坏了,太太多想想大小姐,大小姐多听话争气啊,听小刘说今天英语和钢琴竞赛又拿奖了………”
方容听了神色就好了很多,计灵很像她,长相明艳,性格要强也自信,从小到大都是优秀的,哪里像陈山涧的女儿,听陈家人说陈清雪学习成绩就不怎么样,那样垃圾的学校还常常考倒数,逃课打架样样占全,这样的女儿,提起来都嫌嘴脏。
和陈清雪比起来,计灵就是老天赐给她的宝贝,继承人,天使。
方容闭着眼睛问了一句,“她后天一早从帝都回来,你提前准备些新鲜螃蟹,灵灵爱吃。”
“我记着得哩。”张姨唉唉连声应了,笑得脸上的褶子一层层散开来,“大小姐不知道怎么想念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