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如果现任的帝国皇帝陛下亲自来,他也不一定能把你带走,银河警察会保护你的,因为你可是正在受到大总统的庇佑啊。”我颇有经验地拍拍胸口,对外面的阳光竖了个大拇指,意思是我们的总统阁下牛逼到能和太阳并肩,“在这个宇宙里,谁的地位能高过马泽拉大总统?”
“也是……说到底,帝国不过是个听起来厉害的虚名而已……”妮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发现我的话有哪里细思极恐,一根筋思考问题的人就是这样,你甚至不用费心藏,因为她压根什么都想不到。
于是,在我的一通解说后,妮可非常傻白甜地得到了自己的正确结论:“啊,我知道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找份适合的‘工作’,对不对?”
“答对——但,是你需要,不是我,”我掰着手指给她数,“我有正经工作,而且我每六个月都去民事局更新一次记录,正式的公民id身份证也早就去公证处拿到手了……”
正要再给她讲讲这件事的重要性不低于吃饭睡觉,我和妮可的面前,突然多了几个热气腾腾的美味汉堡包。
而我的肚子,也顺势发出了好几声饥饿的两重奏,在安静的空间,听起来声音真是响破天的丢人。
我脸红地捂住胃部,很小声地发誓:“嘘,你再克服一下,海鲜大餐我今晚一定会做的!”
“嗯?您说这个?这是我临时拿冷藏库的材料做的哦。”
忽然出现的人马青年以为我是在问他汉堡的来历,眉眼弯弯地回答后,就细心地为我打开了包装纸,把他手上那个喂到我嘴边。
“……林?”
“小赛老师,您受伤了。”雪发青年颇为认真地解释自己的行为。
“好……吧?”
尴尬地在他的帮忙下吃了一个汉堡,我以为这就是结束,谁知道,给我擦掉嘴角的沙拉酱后,林捏住我的手,同第一次看到我这副模样的表情类似,像是很心疼地又仔细瞧了半天,才再次慎重向我建议:“这里的伤口还在痛对不对?请让我帮您愈合吧——再这样放任它腐烂下去,您真的会很痛的啊。”
“………”
被那双白如雪的剔透淡眸关切地看着,里面好像装着千言万语,我手一抖,没想好再次拒绝的话,就被林含住了裂得最开的那个指尖。
“我很快就好了,您放心……”
似乎是终于逮到了我放下警惕的时机,他用自己舌头上最柔软的一块肉,充满了耐心,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帮我把污渍血迹全部舔掉——像是给刚出生的小幼崽舔走脏兮兮的羊水,还一边舔舐,一边轻声抱怨我不注意安全,怎么能让自己受伤呢。
而我,被那双眸子盯着,自然是尴尬外加十分不好意思的——耳根有些发烫,一直试图推拒他的好意,尤其是当他温热的舌头刷到我不小心在地上滚破后露出的手肘——那种裸露在外的皮肤被柔软舌尖划过的微微刺痒感,仿佛是太阳的触碰,还有他身上干净的皂角味道……又带了一点小孩子身上特有的甜蜜奶香,被熟人这么抱抱舔舔的,心脏都要炸掉了!
我想,大概是这位好脾气的人马小哥哥,把我当成和他弟弟那样柔弱又令人怜爱的小幼崽了吧。
小动物受伤的时候,彼此总是舔舔舔嘛,所以从一看见我他就一直在问能不能帮我舔也能正常——才怪!
简直莫名其妙,我和他压根就没有熟到这个地步啊!!!
我不好决绝否认别人的好意,只有连忙示意妮可帮我说几句话,对于这种年下的年轻男孩,我压根没什么相处的经验,说了我相当不会应付异性的;而相比之下,早就和未婚夫打全垒的妮可说不定更擅长一些?
熟料,妮可压根就没注意到我,当汉堡出现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就再也没有从上面移开过。
想想,她今天又哭又闹,情绪大起大落,但基本是滴水未沾的状态,不渴不饿是不现实的。
于是,大概是经过了反复的纠结,她小心地拿了块汉堡,问林:“那个……我也可以吃吧?”
“自然。”
似乎认定我受伤是因为她,林对妮可的态度其实不是很好,但他是个脾性温柔的草食系男孩子,从来也不会为难别人——
正当我如此作想的时候,就见他把便利店的二维付款码放到她面前,礼貌地说:“三十星币一个,麻烦您扫这个。”
妮可:“………???”
我:“………???”
他说完话,继续拿起我的另一只手,淡定地开始舔上面的伤口。
“等等……!”
高等的食草生物,唾液里含有的独特多巴胺和类吗啡等化学分泌物,不仅能使伤口愈合,还能让人慢慢地陷入一种相当真实的颅内快感——前者我有所耳闻,但后者,我真是人生第一次体会到。
这感觉……真的不能再酸爽。
又一阵从脚底升到颅内、那种过电流的刺激,令我不禁身体一抖。
我实在是受不了!
“林,我刚才吃了汉堡,有点口渴,那个茶……”
林一愣,“对了,茶……抱歉,做完这个就顺手,我现在就去给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