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洋属于自带威严的那种,实在是因为太过随性,也给人一种时刻会为所欲为的感觉。
朝中都没几个人敢公然与他作对,丫鬟看到他都不敢大口出气。
秋雨也一样。
季洋越走越近,她将头埋得很低,手上还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
此时,她的心底却有别样的感觉。
她们很早之前就被凌夫人培养,在凌妤不方便行事的时候伺候季洋,而后又被张姨娘收买。
目标一直很明确,使出浑身解数,夺走凌妤的宠爱。
当她见到季洋的时候,更加沦陷下去。
“药给我。”季洋开口。
秋雨抬起头,嘴角带笑,轻轻将托盘举高,递过去,略带含羞看向季洋。
他略过她,上前端药。
倏然,秋雨脚窝像是被什么打到,一下剧痛难忍,她惊呼一声,往前一跌,松开了托盘。
一声巨响,陶瓷碗掉落,药汁溅了一地,就在季洋脚边。
“王爷。”凌妤快速走过来,“秋雨,怎么回事?”
季洋生气起来对方可有苦头吃。
“王爷饶命,小姐饶命。”秋雨也被吓傻了,跪在地上磕着头。
磕得也不响,她实在怕破相。
“这点事都干不好,要你何用?”季洋睨了她一眼,“王妃的安胎药你都敢打翻,不想活了?”
“王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秋雨说着,求饶看向凌妤,“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您救救奴婢。”
她知道凌妤心软,尤其是对她们这些陪嫁丫鬟。
凌妤刚要说话,季洋黑沉着脸,眼底就明明白白写着:我不如一个丫鬟重要?
她默默将话咽回去,声音关切,“王爷可有受伤?”
“本王受不受伤取决于你。”季洋丢出一句。
“...”凌妤转头看着地上的秋雨,“毛手毛脚的习惯还是没改,将这里收拾了,本妃就罚你去洗衣房待上一个月,好好磨一下性子。”
“小姐...奴婢谢小姐。”秋雨最后改了口。
季洋在,她不敢乱说话,连忙跪着过去收拾碎片。
“徐嬷嬷,再去给王妃熬上一副药,上心些。”季洋神色缓和,冲着门外说。
“老奴这就去。”徐嬷嬷应,严厉的视线看了秋雨好几眼,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