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洋总是趁她不注意就抱她,那些奏折她也看过不少,她喜欢窝在他怀里听他吐槽朝中的那些“老顽童”。
那现在呢?
李婵婵与他也待在一个房间,季洋会不会把和她做过的事情再与李婵婵也做一遍?
想着心口一窒,忍不住又上前几步。
“王妃,请别为难卑职。”侍卫伸手拦住她,心底也叹气。
王爷的心情他们也琢磨不透。
“王爷,妾身有话跟你说。”凌妤冲着里面说,语调也不得不提高。
里面没动静。
“您不愿见妾身,那妾身就在这里等您想见的时候。”凌妤已经忍不住了,她就想见他。
一定要见到。
这句话就有点半威胁了,虽然她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但她现在有孕在身,他就一点都不在意她,不在意孩子了吗?
过了一会,季洋沉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送王妃回去,若是王妃和胎儿有半点闪失,你们就全部以死谢罪!”
闻言,外面的人悉数跪下。
“卑职遵命。”
“奴婢遵命。”
...
凌妤呆呆看着,胸腔灼烧似地疼,前面的房门还是一动不动。
“王妃,卑职送您回去。”侍卫已经走上来,弯着腰,朝她恭敬开口。
季洋把所有人的命交在她身上。
这个时候,她还有得选吗?
“奴婢送您回去。”夏荷眼露担忧,上前搀扶住她,两人往外走。
凌妤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有些虚脱,想哭都哭不出来。
她不想季洋和别人在一起。
房内。
李婵婵由一开始的欢喜,倒现在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余光撇着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季洋。
对方一动不动,除了对着门外说了一句话,其余时间就没睁开过眼睛。
原本她还在暗自得意,可,凌妤虽不受待见了,但她送进来的糕点被吃了一半,倒是她送来的汤,压根被动。
站到腿发酸,李婵婵才鼓起勇气上前,柔声道,“王爷,可需要揉揉肩?婵婵会按捏。”
“不用。”季洋没有睁眼,脸色淡然。
李婵婵又尴尬了,上前的步伐生生止住,笑得嘴角都僵硬起来,“好。”
继续又站着。
她望着季洋的脸,心底还是暗悄悄升起奢望。
比起她之前赔笑的“客人”,季洋有权有钱有颜,做个侍妾她也心甘情愿。
想起昨夜那人的话,李婵婵望了眼远处的香炉,把手悄悄放入手袖。
倏然,季洋睁了眼,深邃如海的黑眸扫过来,“行了,你也出去吧。”
“那你的汤带回去,凉了。”
李婵婵怔住,不自然扯了扯嘴角,顿了顿才道,“好的,王爷也不要太辛苦。”
“婵婵明日再来。”
“嗯。”
季洋应了一声,可把她高兴坏了。
李婵婵刚出书房,凌妤那头就得到消息,夏荷走进来,“李姑娘已经离开书房。”
凌妤正在刺绣,她手中拿的是一件灰色的外衣,这是进贡的绸缎。
她在给季洋缝制衣服。
在里面这讷多个时辰了,两人做了什么呢?
她眼底黯淡好些,“那王爷有说去何处用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