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总套门后,桑暖脱力,顺着门板滑坐在地毯上。
屋里一片漆黑。
裴泽寒并不在这里。
“……唔……嗯……”
兴许是屋里没人,又黑的缘故,放大了她的安全感,给了她勇气,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将痛苦宣泄出口。
妈的,这个毒,这个毒它……
桑暖五指成爪,狠狠揪住地毯一撮毛,左拧一下,右拽一下,来缓解她身体里那股让人抓狂的不适感。
一波热辣灼烫又令人抓心挠干的痒意被她生生扛了过去。
桑暖缓下一口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头发也湿哒哒的黏在身上。
要是针在她身边就好了,这种下三烂的毒,还不至于让她狼狈至此。
她跌跌撞撞走进屋子,直奔洗手间而去。
龙头里哗哗的冷水一捧一捧浇在她的脸上,桑暖恢复了一些神智。
她把今天所有接触过的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唯一可疑,就是在台上,工作人员递给她的那瓶水。
那种情况下,如果裴泽寒想给她递水,也不可能派俞松上台,只有可能委托西柚台的工作人员。
或者根本就不是委托,那位递水的人就是他的人。
对方很懂裴泽寒,非常了解他的行事作风。把所有细节都拿捏的恰到好处,才迷惑了她。
当时,她不是没有怀疑过。
就是因为,这一切太符合裴泽寒的行事作风,她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