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颜玉琢,他不会死。
因为颜玉琢,他喝得宁酊大醉,从阳台摔了下去。
没人知道严海是自杀还是失足。
死之前,严海给颜玉琢打了20多通电话,颜玉琢一通都没接。
孟若洲想了很久很久,若是接了电话,没准阿海就不会死,阿海的死都是颜玉琢的错。
他恨颜玉琢,无情无义。
阿海头七时,他竟然怀了孩子。
所有的苦涩和愤懑都化成了如何叫他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为阿海报仇。
“你以为你做了这些严海会感激你?他若是知道你这么歹毒,一定离你远远地,叫我也别再理你,做这些事情是不是把自己感动死了?”颜玉琢平时看着温和高雅,那是没人惹到他时他的样子,惹到了便就不是别人看到的样子,此时此刻,他眼神锐利,手劲儿狠厉,一点不留情。
孟若洲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疼得吸气。
然而此时身体的疼已经不能叫他心里多难受,因为颜玉琢的这句话彻底的瓦解了他伪装出来的平静,他伸出手想要反击,推打颜玉琢,可颜玉琢轻轻松松就把他制在轮椅里动弹不得。
孟若洲歇斯底里,却毫无威严可言,气若游丝般吼出这么一句:“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阿海怎么会死!”
“他死不死,关我屁事!一辈子最瞧不起这种人,自己没出息,偏要让外人以为自己用情至深,没把别人感动,倒先把自己感动死了!”颜玉琢不屑一顾,“你和他都是一路货色,蠢不可及!”
如果以前对严海的死还有一丝可惜,现在的颜玉琢就完全是厌恶,若不是这两个烂人,他孩子怎么会遭受那样的苦难?已经迁怒上了严海。
孟若洲一脸惊骇,他从未见到过这样言语刻薄狠厉,谁都不放在眼里的颜玉琢。
一瞬愣在那里,再说不出一句话完成的话来。
颜玉琢松开手站起来,掏出帕子擦擦手,居高临下地说:“说让你生不如死,就让你生不如死,好好等着吧。”说完转身离开,头也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