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年轻人听到这话,眼睛越瞪越大,不时扭头看看躺在担架上早已死透的白有金,最后从嘴里吐出来两个字:“傻逼!”
两人的谈话并没有回避白新浦,此刻,白新浦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一阵头晕目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实在难以想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一个群体。
身为华夏高官,在白新浦的观念里,对付一个人,你可以使用阴谋诡计,可以使用权力欺压,甚至可以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去整对方。但是,他从未有过草菅人命的念头。
并非他不想,而是他没有那个能力。官做得再大,也没有为所欲为的权力。
但是,区区一天之内,他就见过了很多这样的人。当着他这个警察局局长的面,将他的儿子打残废,之后活活打死。自己找上门来理论,却被对方目中无人的羞辱。
“还有没有天理了!”
白新浦心中郁闷得直想吐血,恨不得仰天的大骂。但是,他却忍住了。
不说他此行的目的,如果他真的骂出来,他相信,这两个年轻人绝对不介意给自己一点苦头。如果脾气再暴躁一点的,或许杀了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今天你们不交出凶手,我绝对不离开!”白新浦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的说道。
从院子里出来的那年轻人收起了笑容,深深的看了白新浦一眼,然后轻笑了一声:“那你等着吧!”
说完,两个年轻人便走进院子,将院门关上。
白新浦不言不语,送他来的那群人已经离开了,如今只有他和自己死去的儿子孤零零的待在院子门前。不知不觉,日头已然偏西。
院门依旧紧闭,白新浦多年养尊处优,冬日的寒冷以及一天水米未进,这种饥寒交迫的感觉,一辈子都没有体会过。此刻,他已经头晕眼花,到了体力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