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黄力淡淡地说道，宁宁不屑地撇了撇嘴，人有什么好看的，整晚上黄力都不怎么说话，自己与他说话，他每次也都只是淡淡地吐出几个字，简直无趣至极，

“真沒劲，冻死了，”宁宁戴着厚厚地手套捂着脸蛋，“我们去找武磊，一起去喝酒吧，这里真无聊，”

黄力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宁宁期待的提议，“你觉得无聊，你就去喝酒，”

宁宁为之气结，一个卖帽子的小贩走上了天桥，宁宁的眼前一亮，也顾不上和黄力斗嘴，反正她也已经习惯了黄力的冷淡，兴冲冲地叫住了小贩，试起了帽子，

黄力的余光瞥了一眼宁宁，也沒有理会她，宁宁剪了头发以后，就热衷于买帽子和假发，今天原本戴着一头柔顺的披肩长发，穿着白色的羽绒服，黑色的紧身裤和高跟短腿靴，很不符合她性格的斯文打扮，

“你觉得哪顶漂亮，”宁宁双手各拿着一顶帽子，兴冲冲地对着黄力叫道，“师傅，你觉得哪顶好看，”

自从在矿山上遇到打劫的矿工后，宁宁也不管黄力答不答应，喊起了黄力师傅，武磊拿着黄力打过她一巴掌的事情取笑她时，她还信誓旦旦地说，等她将來也学会了功夫，一定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堂堂正正地打败黄力，还回自己的那一巴掌，

“都好看，”黄力头也沒回，兀自地点了一根烟，

宁宁气恼地从他嘴里夺下了香烟，“你怎么这么讨厌，看都沒看就说好看，”

黄力转头看了她一眼，又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香烟，“这次看了，都好看，”

宁宁气地把手中的帽子扣歪在了黄力头上，一边都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黄力依然不动，轻轻地吐出一口烟雾，看着早已经换过了好几茬的人流，眼神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