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润泰死死地咬住嘴唇,眼睛通红,双手紧绷,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覃柏林见状,忙把手搭在柳润泰肩上,死死地扣住他的肩头安抚道:“润泰,不要冲动。想想你为什么被赶出来?你还想再被伤害一次吗?”
“欺人太甚……,鲍刚他欺人太甚……”柳润泰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
“润泰,我知道。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了。原本我还想找到伯父帮你说情,谁知道三位老师居然会这么快就下了决定。对不起,润泰,我没能帮到你。”覃柏林眼里盛满了愧疚。
听到兄弟的自责,柳润泰硬是扯了个僵硬的微笑,“柏林,我没事儿。能从这么肮脏的地方出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覃柏林盯着故作坚强的柳润泰,心里不是滋味,虽然他早就看出来鲍刚对柳润泰的敌意,但作为兄弟的他并没有去提醒润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怪自己?
埋下心底的愧疚,覃柏林向前走了一步,紧紧地抱住柳润泰,“对不起,对不起……”
被覃柏林抱在怀里的柳润泰身体一僵,然后是微微的颤抖。感受着怀里的颤抖,覃柏林将双手紧了紧。而覃柏林背面的柳润泰早已经泪流满面。
不多时,柳润泰挣脱开覃柏林的拥抱,用拳头打了下覃柏林的肩膀,咧着难看的笑容,“瞧你,娘们家家的,老子可坚强着呢!”
覃柏林听着柳润泰熟悉的腔调,心下的不安也放下不少,微微笑了笑,“是是是,您老可坚强呢!”
柳润泰一把扯过扔在旁边的行李箱,覃柏林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直接回香谭?”
“嗯。”
“还回来吗?”
“……”
覃柏林有些惆怅,华艺练习生公寓终于还是要散了,不过他还是希望兄弟可以混的更好,此时分别之际,他也只能祝福,“一路顺风。”
“嗯。”柳润泰留给覃柏林和整个华艺的是一个决绝的背影,一个追梦人的梦醒时分。
覃柏林目送着黄色的出租车逐渐消失在夜色里,呆呆地站了会儿,便转身往回走。迎面遇到了拎着一瓶老白干的,跑的气喘吁吁的娃娃脸大飞,“柏林哥,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