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惭愧,但确实是吴琳扶着俞铭下来的,就像拖着一条死狗。
宿醉加上晕车,胃里的药和饭也吐得渣都不剩,完全就是雪上加霜。
俞铭觉得自己可能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顺,脸面败尽,竟然连个妹子都不如。
在吴琳的搀扶下,缓了好一会子的俞铭重重地按了下太阳穴,“走吧,我们速战速决。”说完推开吴琳,大步朝着前方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上走去。
吴琳无奈地望着俞铭倔强的背影,明明年纪比自己还小,却总像个长辈一样。
摇了摇头,挥去脑袋里面的胡思乱想,吴琳背着背包撵了上去。
两人走了大概两公里,附近的人烟逐渐稀少,路边大都是些不知名的工厂,里面轰轰隆隆作响,倒是驱散了不少冷寂。
一座不大的二层小楼赫然树立在眼前,外面一人高的围墙严严实实地围住了整栋小楼,俞铭还记得这围墙是院长妈妈和上面苦苦求来的,因为附近的拍花子和人贩子很是猖獗,执法部门年年整治,但每年总会有孩子因为父母看管不利而莫名失踪。
福利院孩子多,但看护却极少,院长妈妈自然不忍心这些本就多苦多难的孩子们再多受这些无妄之灾。苦求上级资助了这完全算不上高墙的“坚实壁垒”。
两人又走了几步,一座锈迹斑斑的铁大门出现在两人面前,看着随风摆动的破旧大门,吴琳在一旁吞了口吐沫,“哥,你就是在这儿长大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俞铭却只觉得分外亲近,“是啊,这里是我诞生的地方。”
吴琳不解,转头望向俞铭,“诞生?”
俞铭看着四周,眼神闪了闪,“是啊,诞生。”
俞铭率先上前,对着风烛残年般咯吱咯吱的随风打着摆子的大门敲了敲,等了一会,一阵拖拉的脚步声从门里面传来。
“谁啊?大中午的饶人清梦。”声音不耐烦却中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