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阔仿佛没注意到他话语中的夹枪带棒,笑了笑:“少主走的时候八岁,那时属下十三岁,一晃眼十多年没见了,这些年少主可还好?”
“不好。”萧望之丢给他两个字。
赵阔怔了怔,蓦地反应过来是自己说错话了。
“听说少主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他说道:“不知可还记得国公爷当年的诺言?”
萧璁当年说过,若萧望之的身子好起来,他就接他回盛京。
了解内情的人当然明白他说的是身体里的寒毒,寒毒驱除,他才有回到盛京的机会。
萧望之曾听高大夫听说,对于许多人来说,一旦身中此毒,便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那是不是说若他就这么死了,也是活该的呢?
“不……我若说不想,你会信吗?”萧望之冷笑:“我想要回到盛京,不过是为了每年的清明能为我娘祭奠一二。”
赵阔目光炯炯:“少主还在为当年的事怨恨国公爷,但与您回盛京并不冲突……”
“我难道不该怨恨他吗?赵阔,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该比我更了解他究竟是个多冷血的人,还是说你根本跟他就是一丘之貉,近墨者黑,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萧望之拂袖要走,萧大老爷忙拦住他,“望之,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他心里也急的不行,这赵大人你会不会说话啊,怎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父亲,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萧望之怨恨萧璁,对赵阔当然没什么好感。
赵阔自知理亏,走到他面前来一揖:“是属下说错了话少主,属下只是想将话说开,若是您去的不情不愿,想必到了盛京只会更厌烦属下。”
和国公。
萧望之看着他,凉凉道:“你觉得我还是幼时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萧望之么?赵阔,即便我去了盛京,也不会任由你和他来摆布,成为他上位的垫脚石!”
“少主自是心有谋划胸有沟壑,谁又能来摆布?若是您不想要那秦家姑娘胜诉,恐怕何氏兄弟今时今日依旧无事。”赵阔脾气好极了。
说实话,他也不敢说些重,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只能在萧大老爷之外充当他和萧璁的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