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来了兴致,“不就是一个捕盗司司伯的位子么,听你说的,好像在争夺冥君之位。”
夏司伯道,“这个问题,谁都能问出来,唯独你不该问出来,你老兄正是始作俑者。捕盗司在你的统御下,俨然膨胀成了最有权柄的强力部门,多少阴司衙门一闻捕盗司之名,都得退避三舍,更有新组建的风信都,扩张速度惊人,已经引起了好些大人物的注意。你说这样的捕盗司,还是原来的捕盗司么?”
许易撇嘴道,“没想到老子养的小老虎,不经意间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不过,既然是老子养大的,老子不给,谁踏马也别想抢!”
眼见许易便要犯浑,夏司伯心头一寒,“你可千万不要蛮干,这回的事儿一发,便是灭顶之灾,你以为你得过中宫旨意,受过中央阴君的赏赐,便有了靠山,你想得太简单了。连龙统御受你的牵连,都被停了职,你觉得你现在冒出来,能保全自身么?依我之见,你还是避一避吧,看看局势的发展,若能走通中央阴君的门路,弄个靠山,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
许易哂道,“我现在是靠房房倒,靠屋屋塌,我现在谁也不靠,自己给自己当靠山。闲话少说,此番找你,却是有求于你,帮我到市面上采购一批补充元气的宝药,我有急用。”说着,抛出一枚须弥戒。
夏司伯接了,念头才侵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只剩了一个念头,这小子是抢了一座城池么?
许易要得急,夏司伯便急急去办,以他的地位,干别的事,或许有难度,但搞采购,那是路路皆通,不多时,便将那巨量的香火珠,换成了巨量的宝药,都是回补元气之用的宝药,以至于整个酆都城回补元气的宝药的价格,都被集体炒高了两成。
宝药到手,许易便在夏家,直接吞服。
这些回补元气的宝药,论功效,未必有丹药那般霸道,但胜在天真纯粹,许易这种损耗了生机的,可不是那种重伤的,用这种天然宝药,虽然效果差,却能直达病灶,只要数量上足够了,便也能补全了。
他这般不惜血本,不消两日,便将损耗的生机,全部补回来,身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痛之感,终于消失无踪。
这日正午,在夏司伯的书房中,在夏司伯的作陪下,许易用罢午饭,冲夏司伯抱拳道,“多谢夏兄,这个关头,夏兄还敢周济许某,这个情,我领受了,如今我身体已经尽复,就不叨扰夏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