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完别情来由,许易掏出一盒补气丹,朝宋长老递来。宋长老打开一看,立时眉开眼笑,“你小子,有点意思,还知道惦记老夫,这个人情老夫收下了,看来你小子这趟,没白走啊!”丹药人人爱,许易虽发卖了大部分,也留了不少。一来极品丹药既是有,也必定有限,主流还是这些寻常丹药,总之,能拔脓的就是好膏药。二来,用作送礼,更是无上佳品。高君莫喜欢,宋长老同样喜欢。“别提了,遭的不是罪!”许易叹息一声,满面愁苦,“溜溜转了好些天,才寻了个古墓,掏了些好玩意,又遇到打劫的,大战一场,勉强逃得性命,可我那龙鳄甲,却生生给毁了,一来一去,我是亏大发了,今天来寻您老,就想托您老的关系,给弄件护身宝甲!”“什么,龙鳄甲都给毁了,你个败家玩意!”宋长老眉毛都掀飞了,龙鳄甲价值极高,妙用无穷,气海巅峰修士,也得使用血器,费上不小功夫,才能破开,“你小子到底对上谁了,便是水中镜也别想说破就破开的!”许易的龙鳄甲,在探墓一行中,受创无数,不知为他挡了多少道恐怖攻击,最后硬抗水中镜,柳风逐,更是全靠龙鳄甲在死撑。若说毁弃,也算死得其所。其中秘辛多多,他不愿深提,满面哀伤,“不说了不说了,都是眼泪,您若是有门路,赶紧给我搞一身护甲,要不然就凭我这怨满广安的名头,让人窥出虚实,立时就得丢了性命,您老可不能见死不救!”宋长老皱了皱眉头,“就知道你小子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罢了罢了,谁叫老子看你顺眼呢,我这里恰好有套中品法衣,六千金,你拿去吧,在外面,这个价,你可拿不着。”许易苦脸道,“中品法衣怎么成,您也知道我得罪的都是谁,区区中品法衣能挡得住气海境强者几拳?小子这是来找您老救命来了,您老可不能拿仨瓜俩枣地糊弄我。”“莫非你小子还要上品法衣?”“有极品法衣更好,钱不是问题!”宋长老惊得站了起来,“你当极品法衣是大白菜,我告诉你这极品法衣可是宝贝中的宝贝,便连老夫也不曾拥有一件,单论防御,极品法衣也就比你那件宝贝龙鳄甲稍逊一筹,此等宝贝,你觉得是老夫能有的么?”许易道,“您老可别误会,我可没要您掏家底的意思,您只需做个中人,我想在炼金堂采买一件极品法衣,若是货源充足,多买两件也行。这法衣总不会如血器一般,要那许多繁琐的工序吧,我就不信这炼金堂就没有存货。”一听许易不是打自己的主意,宋长老面色好了不少,他看许易顺眼,肯为这小子让利不错,可也不到挖自己肉填补许易的份儿上,“极品法衣,炼金堂自然是有,但恕不外卖,只作镇店之宝。你小子若要上品法衣,老夫舍下面皮,作个中人,恐怕还能弄上一件。你别以为上品法衣,炼金堂要多少有多少,这都是宝贝,炼金堂摊子铺得不小,货源永远是紧缺的,每年广安城分到的上品法衣也不过十余件,通常是有货就被提走,弄得现在各大关系户都按指标取货,遗下的也不过是用来摆作样子,轻易不肯出售。”“你小子若是需要,以老夫的脸面,再加上你肯出钱,弄上一件上品法衣,勉强不难!”“上品法衣就算了,血器之威,不过能挡三击,意义不大,还是极品法衣吧,我相信您老一定有办法。”说着,许易递过两张价值千金的金票,“您老受累,这些就当茶钱。”见识过了极品法器之威,许易自然看不上上品法器。宋长老没想到许易下手是如此凶狠,简直被砸晕了,盯着许易递来的金票,怔怔出神,喉咙发干,良久,才伸出手来推了回去,“不是老夫不帮忙,是帮不上!”话音方落,许易又拽出两千金,“我相信您老的能耐,您好歹是三级大炼师,在这炼金堂怎么也能当半个家!”先前许易送了小两千金的丹药,这会儿又砸出四千金,宋长老彻底扛不住了。作为炼金师的他,实在太缺钱了。狠狠一咬牙,宋长老将金票接过,“罢了罢了,老夫就舍了这张脸皮,寻堂主说上一说,成不成的,我不敢保证,总之,至少让你见上堂主一面。”许易抱拳道,“您尽力就行,就是不成,这些钱自当是我孝敬您的。”极品法衣是保命的玩意儿,对目前极度缺乏防护手段的许易而言,非是金钱能够衡量的。宋长老下了力气,不多时,许易便被宋长老引着,出现在了一间素雅的房间内,见到了身材异常魁梧的郑堂主。“是你要买极品法衣,嘿嘿,小子,别太不知天高地厚,我炼金堂的极品法衣,从来就未出售给过锻体期小辈,若非宋长老再三保举,本座是不会与你见面的。”郑堂主气势极大,开门见山就要把路封死。许易道,“凡事总有例外,我想先听听郑堂主您的条件!”郑堂主冷道,“极品法衣单套三万金,恕不还价,现金结清!”“好说,许某应了!”许易丝毫不觉惊讶。下品法衣两千金,中品法衣六千金,看似极品法衣猛地跳到三万金,十分不合理。许易却知道,价钱不是这般算的,可以说极品法衣,气海境若不动用血器,根本无法攻破防御,反观中品法衣,气海境强者用拳头便能破开,双方对比,不可同日而语。而极品法衣,对他重要非常,别说郑堂主喊三万金,便是喊五万金,许易也会一口应下。许易如此豪爽,反把郑堂主震住了,直眉楞眼盯了许易片刻,一抬手,“慢着,三万金乃是卖给身份对等之顾客的价格,你区区锻体境小辈,也想三万金就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