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呢?
怎么跟齐思贤那么亲密?齐思贤好似还特别照看这个女人。
几个人不由的就往偏的想了想,不那么想好像都不行啊!
就有靠谱的人说:“要说,还是金厂长眼明心亮。要不是金厂长搭话,十一得搭进去。”
孙十一就朝金厂长的背影看过去,然后‘嗯’了一声,算是记住这个话了。
采矿厂这边确实情况比较严重,砸伤了二百多人,轻重程度不一。平时大家吃饭都在工地上吃,又刚是饭点,聚在一堆吃饭。冰雹一下来,各自找地方躲避,本来就没啥地方,结果再一拥挤推搡,矿厂又大多数地面是不平整的,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石头。所以,这砸伤的占一半,各种意外伤,倒是占了另一半。
唯一庆幸的是,好歹没有死亡的。
这就是万幸了。
开会的时候,齐思贤对着矿厂的领导班子一顿喷。觉得他们这些当|权|派根本就没有把阶级兄弟的生死放在心上,要处分这个处分那个……然后最后的结果就是主管生产的副厂长孙新民给下放到干校劳动去了。
就算是没出错,领导们也是要轮换着去干校劳动的。
这个谁也不能有意见,事就这么定下了。
总厂的领导走了,孙十一咬牙:“叔,真被下放了?”
孙新民‘嗯’了一声:“迟早的事,这会子是被那姓齐的抓住把柄,这才借题发挥。今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没事,就半年,半年完了换别人。”
可别人只有三个月,自家叔叔是半年。
孙十一就低头:“都是我连累了叔……”
“瞎说啥呢?”孙新民呵斥一声:“他姓齐的才来几天功夫?能知道谁是谁?我也不过是怕他揪着你不放,他说处分的时候我没争辩。多三个月的劳改叫他把气出了就完了。”说着,又叮嘱说:“最近老实点,别惹事,知道不?”
知道!
孙十一嘴上应着,可眼里的厉色一闪而过。
结果没过几天,反正矿厂那边的伤员伤都还没好呢,就又有了一件新鲜事。
李奎跟四爷汇报说:“……矿厂有个青工,参加游行的时候,把领袖胸章别在胸口的肉上……被省g委会表扬了……”
四爷愣了一下,才明白这把胸章别在胸口的肉上是几个意思。
他愣了愣就皱眉:“知道姓名吗?”
李奎打量四爷的脸色之后才道:“叫孙十一。”
孙十一?
四爷的面色不变,心里却有了计较:“既然省里都表扬了,那总厂得有点表示才是。你把这消息跟计主任说说……”
然后孙十一就作为对领袖格外忠诚的战士,被调到了总厂,调到了厂g委会的办公室做干事。
小伙子换了衣裳,收拾的利利索索的,齐思贤还直夸。
他压根就没认出来这是谁,就更不知道曾经无缘无故的被他打了一拳的人就站在他面前。不光是齐思贤没认出来,就是云朵也没认出来。当天就只瞧了一眼,乌漆嘛黑的,谁记得住长的什么模样。
可越是没认出来,孙十一心里的火气越大。
他是时刻记在心里要叫这两人好看,为此自己付出了什么代价,自己清楚。可好容易站在人家的对面了,人家却压根就不记得他这种小人物。
憋气吗?
太憋气了。
这两天齐思贤的媳妇带着一儿一女都来了,是整个都调动过来了。
齐思贤的媳妇是唱戏的出身,不过人家不唱旧戏了,如今开始唱样板戏了。据说在原单位,那也是台柱子。因此很是不愿意调来。如今来了,计寒梅就说厂里的宣传部门也得排练新戏,就她主管。
于是,人家乐意了。不管是自己来了,还带着儿子女儿一块来了。
齐思贤的儿子齐小天几年高中刚毕业,工作还没着落。这边说可以直接进厂里的技校学习,然后安排工作。于是也来了!只有一个女儿也上高一了,明年这高中也该毕业了。
如今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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