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川打断他,着实没多少心情听废话,直接说道:“没错,你口中那位先生真正要辅佐的是你二弟梁晋,她只不过是利用梁思琪恶心我们,顺便用这个局引你入瓮,她也做好了唐铁霜会出手阻拦剑疯子的后路,所以,一看剑疯子杀不了我,她身边的那个佩剑青年,直接离开双阳城,而不是来保护你。这样做的目的你应该明白。”
你死了,梁晋将来才能名正言顺的世袭罔替。
这是一出借刀杀人。
最后,用一段话杀死比赛:“在梁晋和粱凉之间,你父王恐怕选择了梁晋,否则为何来的是剑疯子而不是金剑义子第一的那个怪胎。”
金剑义子第一的怪胎比剑疯子强了很多。
而且忠心。
绝对不会出现置粱凉不顾而逃命的情况。
齐平川掐断了粱凉心中最后一根稻草,他行尸走肉的坐在那里,陷入沉默。
许久,他才抬起头,看着齐平川和陈弼,心丧如死,对这人间再无丝毫留恋,终究是为书呆子,说道:“我想死在裴昱手上。”
齐平川大怒,“你做梦!”
虽然你本质龌龊,但毕竟善待过裴昱,若是裴昱亲手杀了你,你岂非要一辈子在她心里留个形象。
老子的女人,她心里只能有我。
岂能容你染指。
陈弼缓缓道:“关于你先前言论,第一,兵力在山里,并不影响双阳城,我和公子等人,随时可退往山里,可进可退;第二,我们从没被你父王麻痹,也从来没有妄自菲薄;第三,兵在精不在多;第四,不杀裴昱,是因为公子有信心让她成为我们的人。还要我说更多么?”
这是辩驳粱凉先前的指点江山。
从始至终,粱凉没有说对一点,他的出现和存在,就是一个注定为他人添嫁衣的悲剧。
可怜至极。
粱凉一声长叹。
这位书呆子终究比许秋生有骨气的多,齐平川给他留了最后的尊严。
自刎于挽霞之下。
这也是太祖御赐佩剑挽霞,第一次沾染大徵皇室的鲜血。
粱凉,凉凉了。
盯着地上的尸首,齐平川感触极深,“成王败寇,如果不是唐铁霜,死的人就该是我,我只是很好奇,如果我死了,先生你会怎么选择?”
陈弼笑了笑,眼神狡黠,“公子不会死。”
齐平川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