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辉静静看着雨幕,神情凝重,身旁站着孙至岳,两人全程没语言交流,跟老师的子女拥抱辞别,扭头往墓地外走,形单影只。
黑色的高跟鞋被草地弄湿,长着青苔的路面有些湿滑。
她走到停车的地方,收了伞坐进车里,膝盖隐痛,症状似乎很像风湿。
她昨夜没休息好,太阳穴跳痛,正准备要走,车窗被敲响,孙至岳收了伞,不顾毛毛细雨的侵蚀,手扶着车顶歪头看进车里,“能不能上车讲两句?”
冯清辉握了握方向盘,微微眯起眼说:“要不改天,我今天有点累。”
“那能不能上车?”他少说了两个字。
冯清辉看向男人被细雨打湿的肩头,淡淡点了点头,这人低手拉开车门,坐进来时衣服带入一股清凉的潮气。
她从方向盘拿开手,“今天没开车?”
“开了,放里面车库了,瞧见你,就追了出来,”男人的手搭在膝盖上,偏过头看她,“刚才我跟老师讲了几句,他们一直以来感情很好,形影不离,乍一这样,还挺让人担心,不过他说准备搬去跟子女住,也挺好的。”
冯清辉嗯了声,“我本来还跟展静商量,最近一段时间多往老师家走动走动,这样一来的话,就不用去了,他们都不在本市,有的在国外,换个城市换个心情,更有利。”
“你想不想换个心情?”
“怎么换?”
“公费旅游,”他笑着说,“昨天去企业了一趟,他们公司组织所有高层携家带口出游,其实就是变相搞团建,我想着,你最近心情不好,不如跟我去散散心,游游山,玩玩水,陶冶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