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林泽已经打听过了,确认过王秀才的人品,也了解了王秀才的性格,这才有了今天这么一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冒冒失失的有人在帮他作保。
林泽再三谢过王秀才,“要不是有您帮忙,我怕是就参加不了今年的县试了,甭管能不能考中,您都是我恩人。”
说实在的,给考生作保也是承担了一定的风险,他跟王秀才无亲无故,在此之前甚至都没有往来,人家能帮他这个忙,真的是够可以的了。
林泽当天回去是这么跟家里人说的,“城北柳巷的王秀才觉得我可以去参加县试,而且愿意出面给我作保,我这段时间也没少在书肆里头看书、抄书,学到不少东西,既然有这个机会,我觉得还是去试一试。”
林石没什么反应,连发表意见都不曾,对他来说,分家之前,听他爹的,分家之后,听儿子的。
听话就可以了,心里也是踏实的,其他的事情也用不着他想。
李氏和黄氏婆媳俩面面相觑,儿子/夫君要去参加县试,这也太突然了点儿,哪怕在书肆里头干活,但是说到底也只是在幼年上了三年的学堂而已,冷不丁的要去参加县试,无疑是平地一声雷,炸响了。
一家子搬到城里来没多久,而且是住在城西,上哪知道城北柳巷的王秀才去,不过婆媳俩也没觉得林泽是在撒谎。
秀才这个名头有时候还是很好用的,两个人之所以心里头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就是因为连秀才都觉得林泽可以去县试考考了,这万一要是过了,耽误几个月的功夫也没什么,花几两钱也没什么。
但这万一要是没过,这些时间和银钱可就全打水漂了。
李氏咬了咬牙,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家儿子比不上二房的孩子,有人开窍早,有人开窍晚,她儿子小时候贪玩,没有二房的孩子能坐得住,但是那三年在学堂里头也都是中上,考得好的时候,甚至能排到前三名。
如果老爷子当年能一直让他儿子在学堂读下去,现在可能也是位秀才公了。
这事儿一直都是李氏心里头的一个痛点,也让她恨毒了老爷子,如今孩子既然想要去考,那就去吧,反正家里头还有30亩地呢,在县城过不下去了,大不了就回老家种地去。
“那咱们就试一试,这段时间你在家里头好好准备准备,问问东家那边,能不能同意让你在家里多呆一段时间。”
黄氏也跟着表态,“我最近刚好接了一个大件儿的绣活儿,绣出来之后,能拿好几两银子的工钱呢,去县试考一考吧,也给咱们儿子打个头阵。”
林泽是知道自己情况的,就算是闭着眼睛去参加县试,也肯定能过,离考试还有好几个月呢,总不能这几个月全都只在家里头备考。
家里头的条件好也就算了,事实并不是,老家的地租出去了,但是得要等到明年秋收之后才能收租子,家里头的银钱总共不超过5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