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小沙弥，东瞅西瞅的好奇活泼模样与普华山肃穆庄重的氛围格格不入。

听到空相大师的话，小沙弥顿了下，抬头高声问道，“师尊，刚刚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空相大师低头笑着摸了摸小沙弥圆润的光头，清冽的声音缓缓流淌，“珩儿，回头我带你上天元宗，给你交个朋友吧。”

程玉珩撇撇嘴，有些不满，“我才不需要什么朋友，小孩子才想要交朋友。”

空相大师忍俊不禁，“你不就是小孩子?”

程玉珩闻言立马炸毛，几乎快要跳起来了，红着脸高声反驳，“我才不是小孩子!我已经是大人了!”

“之前下山的时候，我可是一个人就打倒了一只妖!”

“好好好。”空相大师无奈的笑了笑，满脸宠溺。

程玉珩这才稍稍心情好了些，磨蹭了一会儿，小手拉了拉空相大师的衣角，红着脸低着头小声问，“师尊说的人，是谁啊?”

空相大师眉头微挑，揶揄道，“你不是不要交朋友。”

小孩子傲娇的哼唧一声，“不要交朋友，但是可以收小弟。”

空相大师，“。。。”

这孩子嚣张的口气怎么和秦漓那丫头小时候那么像?

他轻笑一声，摇摇头道，“珩儿，莫要胡闹。”

程玉珩显然没有听进自家师尊的话，敷衍的点了点头，很快又被一旁的蝴蝶吸引了注意力，将自家师尊抛到一边，自顾自的追着蝴蝶跑。

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上，一时间充满了小孩子的欢声笑语，徒增了几分鲜活。

空相大师一脸无奈的笑着看向大殿上活蹦乱跳的小小身影，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儒雅清俊的脸上满是复杂。

空相大师重又抬头看向了空中，一阵清风微微吹过，空气中，似乎飘来了他的喃喃自语。

“但愿，他能平安渡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