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拿过盆子后,就转过了身去。
盛宇这才醒悟自己太没礼貌了,连忙挪开目光,客气说:“麻烦您了。”
工人没出声,就侧了侧身子,让出道来。
盛宇从他身边走过去后,他才抬起头,赫然是一张疤痕密布的脸。
盛宇骑着自行车回了家,盛夏盛乐还没有回来。他洗了手钻进了房间。
快十一点时,盛夏盛乐回来了,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盛宇出来,倚在门口看着,问:“姐,有没有我的?”
“没有!”盛夏头都没有抬,“你一个大男人那么讲究做什么?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行了。”
盛乐却从一堆袋子里挑出一个来,“这是你的鞋子。”
盛宇马上屁颠屁颠跑过去。挤在沙发上,正要换鞋子。
盛夏捂着鼻子说:“臭死了,到一边去换。”
盛宇已经被他姐嫌弃惯了,毫不在意,提着新鞋子正要换个位置。盛乐拉住了他,皱着眉头看着:“你今天去哪里了?”
蔡八姑也回来了,正在门口换鞋子。
盛宇特无辜说:“我没去哪里!我一上午都在家呢。”
盛乐盯着他,眉头依旧皱着,突然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盛宇被她的动作惊了下。如果这样做的是他姐盛夏,他毫不奇怪。但盛乐不仅话少,动手更少。
“怎么啦?”盛宇问。
盛乐张开了手。她手心里赫然多了一块尚未烧完的纸钱,也就指甲盖大小,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
盛夏也看了过来,指着说:“这是什么?”
当着蔡八姑的面,盛宇打着哈哈:“嗨,灰呗。”
盛乐却一点都没给他脸:“这不是灰,有人在你身上做了记号。”她说着,用指头弹了弹掌心那张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那东西飞起来,瞬间起火,房间里立刻响起了声短暂且凄厉的惨叫。
盛夏的脸色惊变。蔡八姑也吓到了,好一阵才回过神,冲过来拽着盛宇问:“你到底去哪里?”
盛宇的脸色也有点白,“我我就去了一趟陵园……”
“陵园?”蔡八姑一下子就想到会不会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是。”盛乐说话的腔调依旧是一贯的风平浪静,“是有人在他身上做了记号。”
“要不要紧?”盛夏追问道。
盛乐摇头:“不知道。”只是做记号,并不能看出对方有什么意图。
蔡八姑心里如压了一块巨石,忍不住捶了盛宇一把:“你怎么这么不安生!让你别去,你非去!”
盛宇缩着肩膀,他觉得自己真冤,真倒霉透顶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找上来了,他也没招谁惹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