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八姑也没像平时那样，一回家就钻到厨房里，而是坐在餐桌旁。表情一言难尽看着进门的盛宇和盛乐。

盛宇心里一紧，下意识以为又出了事。

“奶奶，怎么啦？”见蔡八姑主要是盯着盛乐。盛宇也跟着她的目光看向盛乐：“奶奶，是不是……定符纸的人今天来了？”

蔡八姑的脸上这才有了不一定的表情，对着盛乐招手：“来，丫头，坐奶奶这儿来。”

盛乐还没过去坐好，盛宇抢先一步在餐桌边上坐好了，手上的东西也一股脑搁桌上。看着他奶奶拉上了盛乐的手问：“丫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啦？”

盛乐摇头。

盛宇觉得他奶奶今天也太奇怪了些。盛乐什么都忘记了，这不是大家老早就知道的事吗？还用问？

蔡八姑将自己的斜跨包拿到桌面上来，从里面掏出一样东西。

盛宇一看，这不就是昨天盛乐浪费的那几张符纸吗？他正要伸手拿。蔡八姑啪一下拍在他手背上。

盛宇赶紧说：“奶奶，不就是六千块钱吗？放心，我暑假出去打工！绝对会给您把这钱挣回来！”

蔡八姑没理外孙子，而是指着符纸问盛乐：“那你怎么会画这个的？”

盛乐手伸过去。这次蔡八姑没拍人。盛乐拿着符纸看，淡淡的眉轻皱着：“我不知道，这个，有点熟悉……”

这话盛宇是听过了的。昨天傍晚找到盛乐时，她说过类似的话。当时盛宇没放心上。现在看他奶奶的表情，他突然觉得，事情不一般了。

“你仔细想一想，为什么会觉得熟悉？是不是你以前画过的？”蔡八姑追问。

盛宇被他奶奶的话吓了一跳。符篆在他的印象里，都是些七老八十的人会弄，盛乐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

盛乐还是摇头：“我不记得了。”

盛宇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才是正常打开方式。

结果又听到盛乐说：“这个……画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