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没怎么说话,他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盛乐回头看他,眸子如水洗过,干净清亮:“对不起,我不知道它会那么贵,我只是感觉有点熟悉……”
她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头发都已经湿透了,湿哒哒贴着头皮。脚下穿着新买的鞋,地上都积了一个小水洼出来。
这是盛宇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字。他觉得鼻子发酸,心里越发堵得厉害。她不是个傻子,只是话不多,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有带伞。盛宇脱了自己的夹克,披在盛乐身上,将她整个人裹住了:“走吧,咱们回去。”
雨夜的出租车不好搭乘,更别说着一片冷静的地儿。盛宇拉着盛乐等了十来分钟,才拦到一辆车。路上,他给盛夏和蔡八姑各去了消息,告诉他们,人已经找到了。
回到盛家时,盛夏已经先回来了,在门口就忙着递鞋子:“快进来,怎么淋成这样?”
待看见盛乐裹着盛宇的夹克,盛宇就穿着一件保暖毛衣时,她愣了愣。
盛宇一进门就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说:“姐,我去换衣服了。”
等盛宇换了衣服出来,盛乐已经被盛夏推到卫生间洗澡去了。
盛夏端了一碗热腾腾姜汤出来:“赶紧喝,别感冒了。”
盛宇喝了几口生姜水,才觉得身上有了些暖气。
盛夏问:“你在哪里找到人的?”
盛宇用纸巾揪了揪鼻子:“公汽站,我们家老店对面。”
盛夏愣住了。
盛宇看他姐的神情,后面盛乐的话,他就没说了:“……奶奶还没有回来?那我去做饭了。”
盛宇准备了四菜一汤的材料,忙到半茬时,蔡八姑回来了,让他出去。
盛宇没出去,依旧在旁边打下手,问蔡八姑:“奶奶,定符纸的人把东西拿走吗?他们怎么说?”
蔡八姑摇头:“他们没来,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明天来拿。不要紧的,就少三张嘛,我跟他们说说,下次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