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疑惑地问:“先生指的是什么?”
裴宣尴尬。
央央却是连她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事情,该如何说才是……
“……就你刚刚对先生做的事情,不可再有下一次。”
央央恍然大悟,弯眼一笑:“先生是说,我下一次不可以按着先生的手来摸我,先生是要自己来摸我?”
裴宣狼狈瞪了央央一眼,慌乱地简直想直接上手捂着她的嘴:“不要说这些话!你一个女儿家家的,哪里学来的这些!”
“他们都这样说的。”
央央一脸天真:“不可以说么?”
裴宣斩钉截铁:“当然不可以!”
央央似懂非懂。
“好吧,既然先生说了,我听先生的。”
裴宣直到这会儿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眼前的姑娘从小被教的有些不懂事,可到底是个听话的,只要听话,他定然能掰正教好。
“既然如此,我们约法三章,一切有关教学的事情,以我为主。”
央央点头:“先生说了算,我听先生的。”
“不许再说一些奇怪的话,至于哪些是奇怪的话,以我所说为准。”
央央还是乖巧点头。
“至于第三……”
裴宣一字一句道:“学房我所教授的一切,不得说与你父母。”
存了卖女儿心的那对夫妻,若是知道他打算做什么,怕是马上会撵他走,给央央换一个坏到一路上的先生。
央央听到这个,挺起胸膛:“这个我知道,每一个先生都是这么吩咐的!”
裴宣差点黑了脸。
合着之前的先生都是看出来央央是个好欺负的,瞒着主人家……哪怕不瞒着主人家,都欺负她?
“第四!”裴宣板着脸道,“我这个先生,和别的先生,都是不同的。不要把我与他们混为一谈!”
央央为难地看着裴宣:“……先生,您还要比他们做的更多么?不太好吧。”
裴宣:“……”
不能生气,不跟一个被养得傻乎乎的小姑娘计较。
裴宣觉着当务之急,他应该教授给央央的,是做人最基本的礼义廉耻。
兵荒马乱的第一天结束,第二天的授课,从午后开始。
院里的丫头说了,姑娘年纪小犯困,早上都是多睡会儿的。
裴宣一个人在学房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央央才姗姗来迟。
她可能就是真的刚刚起床,长发随意挽了个纂儿,穿着绣花抹胸外一件长褙子,红石榴裙长至脚踝,走路时,她脖子上带着的铃铛叮铃叮铃。
“先生。”
央央进了学房,就吩咐了丫头退了出去,反手锁了门,央央有模有样给裴宣问好。
“先生好。”
裴宣坐在那儿将近一个时辰,已经整理出来了关于给央央教授课业的内容。
女学生进来了,他放下笔,刚一抬头,瞳孔一缩。
“你……你穿的这是什么!”
眼前的少女穿的本就单薄,他一个抬眼之间,央央身上外层的褙子已经被解开褪下,随手扔到了地上,央央这会儿就穿着一个双折抹胸,露出洁白的肩膀和双臂。
没有累赘衣服的遮盖,本该看着年纪小小的少女,偏偏胸前圆润鼓鼓,高而饱满的弧度,柔软到指尖还残留着触感。
央央施施然坐了下来,还是近在咫尺,就与裴宣隔着一张案几,她的手肘撑着案几,甜甜一笑。
“天气炎热,我穿不住衣服,出了一背的汗,都汗湿了呢,不信……先生可以摸摸看啊。”
央央顿了顿,盯着浑身僵硬的裴宣恍然大悟:“差点忘了,先生说了,不能摸。我换个说法。”
“先生。”央央笑靥甜美,笑窝若隐若现,她声音是最清澈不过山泉似的,“您要碰碰我湿了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