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倚红楼摘得本次音乐大奖赛的桂冠,胜利者们却完全高兴不起来,除了那个不痛不痒的鼓励奖之外,最搞笑的就是完全不想脱籍的人却被逐出了京城,作为礼部下属的产业,倚红楼虽然还保持着官营的特色,可是实际上的管理全是那个姓陈的老鸨子说了算,这里边的油水不问可知。若是说整个倚红楼里边谁最不愿意脱籍,恐怕陈妈妈自称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奇怪就奇怪在皇上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踢走一个老鸨子?
其实整个青楼界都在关注这次的比赛,这不仅是要博得天家一笑,还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将来这个行业的走向,毕竟当年朱洪武为了聚敛民财,同时也是将自己厌恶的某些卑贱阶层打入地狱,青楼官营算是整个明朝的一大特色,只是到后来民间力量也在这里边角逐,尤其是江南地区的各类花魁选美,那是争奇斗艳也算文化界的一件盛事,人们都知道新皇帝从戎之前也是游走于花丛之中的老手,但是阴差阳错的原先的同行变成了一国之母,那么这位前南京城里的名角大权在握之后,会不会担心自己的出身被人诟病而痛下杀手呢?通过今天这个结果,他们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与此相对应的,本来就关系密切的三大官宦人家,在酒宴结束之后不约而同的凑到一起喝茶,至于这杯茶在哪里喝就不言而喻了。当刘宝铠、宋懿和田虚海等人风风火火的杀到茶馆之后,看见的只是急的直想哭的赵直,以及依旧云淡风轻的赵掌柜。
赵老板看见他们之后,微微的拱手平静的说到:“三位公子来的不巧,姜公子今早离开了,至今尚未回归。”
“不在?”色狼有点诧异:“今天他能去哪?”
宋懿眼尖,正好看见一脸哭相的赵直,然后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肩膀:“你说,你师傅上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赵直更加的委屈了:“今天早上他带着夕芸姐姐去城外的作坊了,结果一直都没有回来,刚才我去他屋里收拾,这才发现他留下了一封信。”
“信!”田虚海转头看向赵老板。
“没错,姜公子的确留书一封,不过信中并没有提及三位。”到了这里老头没将话说完,信中提到了留下纹银百两,算是赵直成年之前的生活费,麻烦老头予以照看。
色狼想起刚才老爹说给自己听的那些所见所闻,不由得傻笑了起来。
宋懿看这兄弟一个人傻笑有点不明所以:“他很明显是跑了,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