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办法说来也很简单,这丫头不是内心封闭吗?那你姜田如果能打开她的心扉,不久不需要夕芸的存在了吗?
“这……”姜田不能不犹豫起来,让自己追女孩子这还算了,可如果真的使用这种办法,绝对不符合自己的生活原则,你一个官家小姐沦落风尘固然可怜,但是自己没义务拯救你于水火吧?再说你要是真的离不开夕芸,那当初干嘛虐待她呢?看看这位心月的丫环们再看看夕芸,在强烈的对比下你想否认都不行。就算你生得花容月貌,我也有自知之明,别说这个色狼自己比不了,就是今天倚红楼中任何一个客人,论财富、论地位自己都无法和人家竞争,我可没闲钱每天上你这里报道。
心月也看出他是误会了,于是连忙更正:“每日里我们推窗就能听见姜公子那边人声鼎沸,大笑之声能传出几条街,如果公子能以此才能解开那丫头的心结岂不是一桩美事?”
说的挺隐晦,其实核心意思就是我们想找你来这里走穴!但是考虑到你这个秀才未必愿意来青楼卖艺,所以就给你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若是你同意了,我们这边就负责安抚某个没长大的小丫头,若是你不同意,那也别怪我们袖手旁观!
姜田这个无奈呀,你们还用得着这种办法来招揽客人?而且咱们就住斜对门,那边的客人听惯了我说相声,换个地方他们还是在听我一个人说相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来你们这里也以一样没有新段子呀!
宋懿见姜田沉吟不语,只当是他不愿意自降身价。别看茶馆里他只是个小二,但四民之中这商人好歹还是个平民,总比这青楼要高级些吧?再说新皇帝对商人十分看重,大有抬高其社会地位的意思,你青楼再怎么抬高身价,也还是社会的最底层,出这种主意只能说是要看姜田的笑话,绝对不是要解决问题。
“这不太妥吧。”想通了关键之后,宋懿替姜田挡驾了:“姜兄说书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是以此为业,听闻玲珑姑娘于音律上颇有造诣,不如就让姜兄填个词牌算是赔罪?”
填词嘛,说白了就是按照固定的格式写个歌词,中国音乐进化路线同西方不一样,咱们这边除了极少能自己谱曲的大能之外,多数人都是按照套路演奏曲牌,如果哪位文士灵感来了为音乐写歌词也不少见。这就像在后世选出最流行的几个流行歌曲,然后你可以随便的在曲子里篡改歌词一样。这只能算是文人雅士的业余爱好,就算传出去也只能说你玲珑受到了姜田的垂青填词,而不是姜田屈尊给你说书。当事人这时想不到这么深,原版的姜田最多只是个书呆子,吟诗答对尚且有点吃力,谱曲填词就更是没希望了,所以不知道这短暂的几句交锋,就已经让自己的脸面转了好几个圈。
话说这心月也真不愧是薛宝钗似的人物,她对科学掌握了多少这不知道,能在这里脱颖而出的姑娘岂是能如此简单就气馁的?只见她不动声色地回答:“是我失言了,其实那丫头死犟的很,即便如此这般的做了,她会不会顺气也未可知。”
姜田刚在心里念叨一句:这个女人不寻常,就听见门外一个脆生生的嗓音说到:“我当然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