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的身体还是有伤，所以是你爷爷亲自教你。”

土御门家主顿了一会，开口：“从明天开始上课，到时候会有式神来带你去爷爷那里的。”

不是说让我学习阴阳术吗？

为什么不是跟土御门晴明的兄长一起去土御门一族收藏秘卷的地方学习，而是在本家？

教我的人为什么是土御门晴明那个早就退居二线的爷爷？

难道便宜爷爷真的只是为了含饴弄孙？

安倍晴明回想起土御门晴明前十年时，被那个爷爷训诫的记忆——

“晴明，你是空得眷顾的废物。”

老人脸上的皱纹深刻又严厉，便宜爷爷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眼神嫌恶地像是在看什么蛆虫：“你要时刻谨记土御门家晴明公的辉煌，不要让你的没用为土御门家摸黑。”

你才蛆虫，你才是摸黑了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在心里一脸微笑地爆了句粗口，心想在下原来在源氏学习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被骂过呢。

您算老几：）

不好意思，忘了您其实是我孙子了。

安倍晴明发现在幼小的土御门晴明的记忆中，老人对土御门晴明几乎就没有好脸色。

仅仅在土御门晴明的兄长回来小住，两人一起被老人叫去时，老人才会给土御门晴明一个笑容。其他时候，在只有土御门晴明一个人时，老人看向土御门晴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仇人，满脸都写着你怎么还没去死的恶毒表情好。

这种孙子，我安倍晴明单方面宣布，你的安倍不对，你的土御门籍没有了，你的粉籍也没有了。

：）

土御门晴明的母亲一直握着安倍晴明的手在那里抽噎着哭泣，安倍晴明在周围看了一圈也没有见到某个蓝色的身影：“爸爸妈妈，莹草呢？就是我的那个式神。”

土御门家主张嘴正准备说什么，土御门晴明的妈妈——土御门晴子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开口：“啊，那个小姑娘啊，她是你在外面收服的式神吧？所以族里派人带她去登记了，这样以后土御门家的其他人再见到她就知道她是你的式神，就不会有什么误会。”

安倍晴明：“原来是这样。可是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哥哥的式神呢。”

头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纱布的白发青年脸色苍白，轻描淡写的话语像是他的无心之言。

“……可能是晴明你离家的时候太小了忘记了吧。”

土御门晴子笑笑：“哥哥的式神不是他十五岁时上爱宕山认识的天狗吗？”

安倍晴明一脸疑惑：“是吗？”

“是啊，晴明你离家的时候才十岁呢。”

土御门晴子说着说着又开始嘤嘤哭了起来：“呜呜呜，十岁的你还那么小就被送走，妈妈想像都觉得想哭。”

“……”

安倍晴明见状只得为难地看向土御门家主：“爸爸……”

“晴子。”

土御门家主沉声开口：“在孩子面前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