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全家只剩李惜文一个人之后,李惜文就把最具纪念意义的东西都放进空间保存,这里面就包括爷爷花了大价钱给她找的各种一对一辅导老师给她上课的讲义。
李惜文把小学初中的讲义还有跟英雄铱金笔同时采购的怀旧藏品“上海薄型复写纸”找出来,在草稿纸上先抄了一份带课后练习题的平面几何讲义,再抄了一份和这个世界初一物理内容差不多的声学讲义,还把老师精挑细选的十几道练习题改了一下,让这些题目看上去更符合这个时代的特色。
这也是高考前不停的刷卷子练出来的耐力和手速,不然李惜文都不能在短短两小时干完这么多事情。
拿到用大头针别好的四份手抄讲义李惜文还是很有成就感的,这里面不只有她自己的劳动和努力呢,还有她亲爷爷的期待和爱呀,四舍五入等于她爷爷花的钱培养了包括她和三位老大哥在内的四个大学生哟。一次投资,四倍收益。这感觉,挺好的。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爷爷,太爷太奶带爷爷回国支援祖国建设了没有。
李惜文发了几秒钟的呆,把东西收进挎包。这时间打饭还有点早,她就把她和蔡雅萍的热水瓶清一清,剩的水倒在她俩的茶缸里,提着空瓶出来。
她锁门的时候看见谭云从斜对门出来,谭云也看见她了,不过人家没什么表示。
李惜文在心里琢磨了下,邢兰州和梁超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做为邢家的邻居她肯定站胡阿姨这边的,她主动跟梁超英的朋友搭讪什么意思啊,就别给人家两个人的事情增加更多的干扰了。她就当谭云是见过一两次的陌生人,她现在没认出来好了。
所以李惜文也没表示,锁好门提起两个热水瓶走路。
谭云是真没把李惜文认出来,第一当然是因为李惜文的脸黑了又花了,还涂着药花花绿绿的,她爱干净不想看第二眼。第二是李惜文长个子了,以前比她个矮现在比她个高,这个区别有点大,所以她是真没认出来。她和舍友姑娘一路走一路小声讲话,时不时的就漏出“邢兰州”这个词。
哎哟,这个谈话要偷听一下。梁超英为人要是很好的话,回头可以给胡阿姨写信的时候暗示一下。
李惜文就紧跟着谭云走。
那个舍友姑娘似乎对邢兰州特别感兴趣,一直都在对谭云问长问短。
谭云这个梁超英的好朋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就把邢兰州的老底都倒出来了:什么爸爸是全国经济搞得最好的齐省省会齐市的部长啦,家里住的高干小区三层小洋楼啦,吃的特别好啦,家里人口简单,只有一个哥哥没有杂七杂八的亲戚啦,妈妈为人特别好啦。
李惜文听到一半呵呵笑:胡阿姨的眼睛和心眼也不知道多好使,和她那样的人相处顶好是不带心眼,带心眼坦白点也可以,藏着心眼的人在她老人家那里走不出一个来回。
邢兰州就算没有学到胡阿姨的一身本领,五分是有学到的。这姑娘要是被谭云吹出来的这些物质条件迷花了眼去追求邢兰州,邢兰州能搭理这姑娘才怪。
谭云这种人啊,也不知道是傻白甜看见山只是山,还是心眼特别好用喜欢装好人看别人闹笑话。
不管是哪种吧,是个势利眼,说话做事还像是不过脑子,真的是个麻烦体。
李惜文估计梁超英要是和邢兰州闹不愉快了就是谭云搅和的。不过年轻人谈恋爱就没有不折腾的,她也不打算管人家小两口的闲事,她觉得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再听了,加快脚步,路过谭云去水房。
谭云第二次看见李惜文,小声说:“都说平京大学的女生长得好看,是不是把长得吓人的都分流到我们华大来了?”
那个女生说:“别说了,当心人家听见。”
李惜文虽然觉得自己现在丑得挺合适的,但是让人家这样议论还是不太高兴的。她回头对谭云说:“同学,吓到你了?对不起噢,我不是故意的。”
周围人看谭云的目光都像是在指责她不对,谭云就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