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趴在地上,旁边放个盆,院子里有两个空衣架,篱笆墙围得严实,前面有块小菜地,换了新种子。
郑楚觉得自己真的是被鬼迷惑住,那种话都说得出来。
她爸爸会担心没错,但他的震惊恐怕会更多一点。
郑楚那句话的意思谁都听得出来,陆为真轻轻咽了口水。
她要把他们的事告诉她爸爸,也就是说……她同意了。
陆为真手上的力气突然大了几分,他觉得郑楚就是专门来克他的。
她人长得好看,胆子大得出奇,身体软绵绵,他只要一抱在怀里,就一点都不想放开。
现在连说出来的话都是甜的,随随便便就能哄得他心花怒放。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都不早早给他透个信,非得跑到竹林里做个样子,伤了脚踝,痛的又是她自己。
她这么好,他肯定是当不了柳下惠的。
郑楚脸还是烫着的,她抬头看他时,陆为真又低头吻她的嘴角。
她的脚那时候肿得那么厉害,连叫他的声音都是虚弱的,他不回应她,这女人该有多难受?
陆为真紧紧抱住她,真傻,自己弄伤自己干什么?
人娇得出水,他刚才都不敢太用力弄她,生怕弄出红印子别人会乱说。当初她要是直接告诉他就好了,绕这么多圈子,那么多时间,都浪费了,他一点都不想让她难受。
郑楚不知道他心里在乱想些什么,他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有些黏腻,仿佛在轻抚对方。
她看见手上的戒指,开口问他。
“陆大哥,这戒指是你父母的吗?”郑楚试探着,“有点事情要确认,至于结婚,还是先缓缓,我先跟元泽说一声,让他传信给我爸爸,现在还没几人知道我们的事,太突然了。”
陆为真点了点头,又在她手心写:“等一下。”
她的裙子还有点湿,陆为真松开她,起身上楼挑件干净衣服。虽然这种天气干得快,但郑老师细|皮|嫩|肉,身体又虚又弱,如果生病了,心疼的又该是他。
他没有让郑楚换衣服,只是把衣服搭她裙子里,帮她脱了鞋,让她躺沙发上。他的手覆在她纤细的脚踝上,抿了抿唇,想到自己以前对她的漠然,心里有点不好受。这娇气的,早点跟他说开就好了。
陆为真塞了个本书给她,这本老旧的书应该被翻了不少次,但书皮还是干净的。
郑楚微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写着:“我先去做饭,你留下来吃,乖一点。”
郑楚脸瞬间红了好多,觉得手里的书都烫得热手。
她和陆为真在一起不久,但情侣之间该做的大多都做过了,可两个人似乎还没一起吃过饭。
郑楚从来没谈过恋爱,她只是觉得陆为真很好,好到让她不会拒绝——即使她以前拒绝过无数的男人。
热恋中的男女脑子里似乎都只有对方,郑楚刚刚被陆为真闹了一次,嘴现在还有点疼。
她快要把自己想问的事给忘了,郑楚红着脸坐在沙发上看书,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当她再次想到和陆为真结婚的事时,她才反应过来,有些事该先和他说清楚。
在外面等了半天的狗终于被想了起来,它蔫蔫地趴在地上,就差啃菜叶了。陆为真心情很好,给它倒了早饭,还多丢给它半个骨头。
狗立即活了过来,汪汪叫个不停。
郑楚第一次在陆为真家里吃饭,虽然是早饭,但陆为真也做了不少。他怕郑楚觉得他抠门,还专门把家里的腊肉给煮了。
厨房在院子右边,摇水井在旁边。地上有几株杂草,是狗没啃干净。
他又高又壮,腰板挺直,在小小的厨房里有点委屈。可他那样子,看起来似乎还挺开心。
陆为真已经开始做打算,他脑子里闪过一溜人的名字,都是结婚时应该邀请的。但能来的好像只有老校长,别人不太可能来他家。
锅刚洗干净,放在灶头上,柴火堆在一旁,墙里的小洞有好几个打火机。
如果别人不来,到时岂不是连一桌都凑不满?陆为真切菜的动作慢了下来,这怎么可以?就算他不当回事,郑老师在那天看见这么冷清的样子,心里会怎么想?
结婚是大事,不热闹不行,连一桌人都满不了,显得他穷酸又没人情样。陆为真不喜欢别人掺和他的事,但这种事绝对不能太将就,不能委屈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