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淑贞不满地看了陆家政一眼,对他的痛打落水狗的做法很不满意。不料张清扬微微一笑,以四两拨千金的态度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陆书记的方法制标不能制本,其实作用并不是很大。”
陆家政的脸“唰”的就变色了,十分的难看,其它几位常委也都有些动容,谁也没有料到在危难的时候张清扬能说出来这么一句。很明显,大家都认为张书记这是被激怒了,所以一时忍不下说出了气话。高达露出了冷笑,心说高干子弟无非如此,你还是趁早夹着包裹滚蛋吧,辽河市不需要你!就连金淑贞也为张清扬捏了一把汗,怪他有些冲动了,因为陆家政是老油子,几句话是无法撼动他的权威的。
“哦,那张书记就不要谦虚了嘛,我的话就算是抛砖引玉,你讲讲你的办法吧,我洗耳恭听。”陆家政面带微笑,缓缓地揉着肚子,有意让张清扬难勘,在他看来张清扬心里肯定没底。
“嗯,看样子张书记一定胸有成竹了,呵呵……”高达笑着饥讽道。
在这紧要关头,金淑贞决定救张清扬一命,便表情凝重地说:“这是个难题啊,很难解决。”在她看来,有她给的这个阶梯,张清扬再说几句客气话,相信陆家政也不敢过分为难他。
可是结果又一次出乎了意料,事实证明张清扬说的不是大话,因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从来不说大话。他扫视了一眼看着自己的几位常委,然后与高达针锋相对,冷冷地说:“要想控制这一问题,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与朝鲜方面联系,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军队与国民,只有这样才会减轻我们的负担。”
“哈……呵呵……”在高达看来,好像听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而且还笑得很夸张,估计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在他看来,张清扬的话就像放屁一样,而且还是个没味的屁,说白了毫无用处。
“呵呵,看来张书记对我们的辽河市的现状并不了解嘛,这也难怪了,呵呵……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下面让我们的高书记解释一下吧。”陆家政这次又被张清扬忽悠了一下,忘记了他曾经的示弱表演。
金淑贞已经不再看张清扬了,叹息地把头低下,不忍心看到他被人围剿。而张清扬面色不动,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事情是这样的,”高达看了一眼张清扬,解释道:“我们过去也不是没有和朝鲜边防军,以及咸境北道政府勾通过,但是过去案例比较少,朝鲜当局又十分爱面子,嘴上说这种事不可能,也不承认,还不怎么相信。后来虽然承认了是他们的疏忽,但是也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们的边防军根本不重视。”他说完之后看向张清扬,脸上带着笑容。
然而张清扬不冷不热地说:“其实不是他们边防军不重视,而是个别人不重视,就像高书记所说,这些不重视的人一定收取了逃北者的好处。我也知道朝鲜人爱面子,所以这正好为我们所用,只要稍微计划一下,把这件事合理操作,相信他们今后就不敢不重视了。”
张清扬的这些话有些没头没脑,众人没有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而金淑贞却又重新抬起了头,她明白张清扬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看似他说的话好像是空话连篇,但如果仔细分析,就可以发现他的话里已经有了埋伏,暗有所指,他话里的轻视其实是一种诱导,同时也说明了他的自信,他敢这么说那就是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