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跨进门坎,嘴里就噼噼啪啪一顿乱骂:“你还好意思说我呀?这一切难道不是你所为?你想杀我为何当初不在涿鹿城把我杀了?何必派个人潜到我身边把我掳走?还想悄无声息的置我于死地,你这行为也太卑鄙了吧?”
狂牛起先一头雾水,倚在门口,双手交叉于胸前,没好气道:“我派人?我何时派人?”
“细水不是你的人吗?”玉露灵大步迈进门坎冲着狂牛恼道。
“细水?”狂牛有过片刻的惊讶,但很快恢复如常,扯了扯嘴角,露着一丝不屑的笑意。
“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细水啊?就是她掳走我的,我差点被她杀了。”说着,玉露灵露出脖子上的伤痕,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那道伤口却触目惊心。
本来她是可以用轻伤疗术愈合的,但她就是想保留证据,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狂牛仔细瞅着这道伤口,不由地惊了惊,他如身临其境般的看到了当时的那种危机,感受到了玉露灵的惶恐。虽然心里恨得细水牙痒痒,但嘴里还是很生硬的嘲讽道:“啧啧啧,这伤口割得刚刚好啊,不深不浅,刚好保命!”
“你!你兴灾乐祸是吧?”玉露灵怒视着他,赶紧用衣领遮住脖子。她悔到:都怪自己太蠢,明知道他是什么人,还妄想着拿伤口给他证明,这下自讨没趣了吧?
狂牛故意哈哈大笑几声,爽朗的笑声,添了几分嘲弄:“我就兴灾乐祸了,你能耐我何?”
“你!狂牛,你简直不是人!”玉露灵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狂牛轻轻拿下她的手,一副无辜的神情摇了摇头,激道:“你身为族长,连我身边的小随从都收拾不了,你还有脸跑来找我闹?你这族长赶紧换人算了。”
这一激,把玉露灵所有的愤怒都集聚在一起了,如同潮水一样在胸中汹涌起伏:“果然是你,细水果然是你派来的!她给我下了昏迷药,才把我掳走的。你们真是龌龊不堪!”
狂牛见她发怒的样子,不为所动,他笑得极为开心,挑逗道:“是!人是我派来的!不过有一点还是小瞧你了,剑都抵在脖子上了,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狂牛,你真是卑鄙无耻下流!”玉露灵鼓足一口气,破声骂道,全身血液似乎都要往大脑上冲了,她的眼睛,她的脸如火般滚滚发热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