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他自己看了都可怕,更不要说别人。
身体,也是残缺的,破败不堪。
他像是一个半边怪物一样……那天,他的双手撑在洗手台前,发出古怪的凄惨笑声。
他哭得,像是个孩子。
他逼自己放弃凉秋,那种痛,比身体上的痛还要痛。
而现在,这种痛因为酥袖而被温柔地抚慰了……
此时,他又像是孩子一样,不舍得离开,不舍得放弃。
“安澜,酥姨怎么舍得你一个人。”酥袖将脸贴在他的肩上,哭得伤心压抑。
她难过,秦安澜的心里更难过,肩上的衣服被浸透,湿热湿热的,在伤口处有些痒。
他任着她哭了一会儿,才拍拍她的背,哑着声音:“酥姨,我先走了。”
酥袖抱着他,死死抱着不放手。
他的声音温和,像是哄小姑娘一样,“酥姨,我真的走了,空了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