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怀里,转移话题道:“陛下一早去哪儿了?”
今日他生辰,她记得不须得上朝来着。
荀邺回道:“去武贤馆练了会儿剑。”
明苒诧异,比着两个手指头晃了晃,“这个剑?”
荀邺握住她的手,失笑道:“嗯,很惊讶?”
“陛下像个文人君子,印象里该是拿笔执书的。”
他将人往上搂了搂,轻啄了啄她的唇,低低笑出声儿。
虽然不用上朝,但正事儿还是有的,两人说了会儿话,荀邺又陪着她在床上躺了会儿,待见她又睡着了,便转去扶云殿的书房里看奏折。
她这一觉直睡到午时末,用了午饭,还是不乐意动,待荀邺午歇,她
就趴在一边逗小狐狸玩儿。
未时过后离晚间的绿萼楼大宴群臣的又近了些,荀邺换了一身衣袍,弯腰摸了摸她的头,“若不想去,今晚便不去了,左右也不过是吃宴喝酒,说些闲话。”
明苒拉住面前的广袖,应了一声,却没说不去。
韩贵妃她们都要去,若偏偏她不去,总归不好的。
荀邺知道她心里自有成算,也未多说什么,带着王贤海往紫宸殿去。
荀邺一走,明苒便无聊地和西紫翻花绳玩儿,西紫道:“婕妤,昨日你吩咐奴婢的事儿查清楚了。”
明苒都把那事儿快忘干净了,经她一提,方才想起来,问道:“如何?”
西紫答道:“郡主在长庭除了见过檀儿,路上还遇到了四小姐还有先帝时的就被拘在那儿的几个宫妃。”
明苒指尖微动,率先注意到的还是明荌。
是她?若真是她,她从哪儿弄来的凌栀花?是想干什么?
明苒犹豫着,半天都没琢磨透,西紫拎着瓷壶出去灌了一壶热茶,掀开帘子进来,道:“婕妤,夫人她们进宫来了。”
“到哪儿了?”
“快到扶云殿了。”
今次来的倒是不止程氏和明辞,明老夫人也来了,她本就康健的,绿萼楼大宴,旁的都来,偏她不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明苒不大想见她们,但今日往宫里来都是给圣上祝寿的,韩贵妃那头早早就接了各家的牌子,她再不乐意瞅她们,也叫西紫兰香给她穿衣整装。
司衣司也往扶云殿做过好几回新衣,知她喜欢艳色,十件衣裙里有七件主色都是往红色上靠的。
西紫在柜子里翻了一圈,拎了条稍正式的海棠红广袖宫装,又想着今日大宴到处都是人,更是拿出十分的功夫描妆绾发。
正殿里明家的几个已经喝了一回茶了,青丛又叫人给换新茶来,笑道:“劳老夫人稍等些时候,再用些差点吧。”
明老夫人几个却是再不碰了,喝多了水,一会儿宴上就该难受了。
明辞今日穿的一身淡紫色齐腰裙,妆容清淡,很是脱俗俏丽,分明是个婉雅的妆容,但神色却是冷的。
她做过许多假设,但万万没想到,那李南月居然从皇宫到了景王府。
旁的人不知道这景世子新添的妾侍是宫里病逝的李美人,她明辞能不知道?
李太后丧期未满,景王又死了,荀勉要守孝,一拖就是两三年,现如今身边又还有个李南月,这还有她什么事儿!
明辞心梗得发疼,机关算尽,本以为能借机除了祸患,现下倒好,更多添了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