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确实是有些措手不及,张延年的反应实在是太过于出乎他的意料了!
作为一家之主,江南部排的上号的二品高手,自己子弟被打,又当着小辈的面被讽刺,随之而来的不仅不是暴怒出手,反而在任三面前摆出一副如此低微的作态,叫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将他斩杀的任三怎能不出乎预料?
他略一愣神的功夫,青年已经消失无踪,张延年好脾气的微笑望向他,朝屋子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任先生,请——”
任三无奈,只能苦笑着摸了摸鼻子,他有些“犯贱”的想:为什么不狠狠地骂我!他简直恨死了华夏那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古语。
没了办法,任三只能一拱手,率先朝屋中走去,他毫不客气,大咧咧的第一个进屋,可张延年根本没当回事,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简直叫任三如同吃了闭门羹一样。
被请上主位,大马金刀坐下之后,任三便肆无忌惮的打量起张家的屋子,这是真正的古式建筑,物件一摆一放具有讲究,整个堂厅完全见不到丝毫现代化的装饰,比之安娜那种不伦不类的风格要顺眼的多。
此时屋中除任三与他带进来的四名手下之外,只有张延年、张延寿两兄弟,一干张家子弟全都被她遣散,仿佛根本不担心任三会突然暴起,十足的谈话诚意。
不过任三可不是当年初出茅庐的小子,他次来就是为了断掉孙家臂膀,不达此目的便回去,无异于一头蠢驴,他相信张家的态度一定会随着自己提出条件儿变得恶劣起来。
这是立场问题,不是任何客套和诚意能够改变的。
任三望着张延年没说话,反倒是张延年笑道:“任先生,想必您刚刚经历一番战斗,不若在寒舍喝口茶、歇息片刻再谈正事,可好?”
任三疑惑地看着他,心里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张口问道:“什么战斗?”
张延年一怔,反问道:“难道孙家的人没去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