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则的痛哭仍在继续,任三也无声的喝着酒,房间里的气氛变得非常压抑。
任三没想到本以为会是非常简单一趟杭城执行居然会变得这么复杂,不仅是安家家产之争的内幕、亦或是萧齐的态度,或者郑则今晚的事情,这些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更别提年后与陈庆之的一系列打算。
这些事,每一样,只要任三稍微有些不小心,难免掉入万丈深渊,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几分钟过去了,郑则终于略微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深深吸了两口气,又抹了一把脸,舌头有些生硬道:“师......师弟,让你看笑话了。”
任三宽慰道:“师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能在我面前失声痛哭,说明你没有把我这个师弟当外人——有什么事情和苦衷,师兄但说无妨,就算我帮不上什么忙,也保管做到守口如瓶!”
郑则朝他感激一笑,说道:“我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今天就只当对师弟发发牢骚,一解我心中苦闷!”
郑则又打开了一瓶酒,这次没有再干掉,而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飘向远方,思绪也跟着回到了那个时候......
“那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才刚满二十岁,五岁之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可自打我记事以来,十五年里,便一直生活在师傅家中,那时候家中还有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弟,五师弟......”
“师父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不仅对医术严谨,对咱们这些做弟子的调教更是丝毫不马虎,长在师傅家中,师傅实于我生父无异!对于师傅,我心存敬爱,又有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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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我二十岁,也是同年,师傅收下了七师弟为弟子,大家都很开心,那时候早就已经在外独立的大师兄提议,不如去赶个时髦,大家去歌厅助助兴......要是平时,师傅一定会斥责大师兄,可当天晚上,师傅虽然没有表示,却也没有反对,我们七个商量一下,索性把师傅一起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