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后悔,也没有恐惧,更多的,是一种隐隐的期待。
一个小山村走出的可怜孩子,骤然得到一笔巨大的财富与惊天动地的能力,他有野心往高处走一走,更想看一看上层的世界。
正因为受过苦,他才有向上爬的野心与动力。
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郑相文的工作已经进行完毕,只听他叹道:“老首长,您的身体状况,想必您心中有数,有些伤势陈年日久,药石恐难以生效。为今之计,我能做到的就是运用针灸手段配合真气来维持您的身体运转。”
见郑相文提到自己的身体情绪不佳,老首长反而看的很开,呵呵一笑,豁达道:“相文,现如今,我多活一天都是赚他阎罗王的,不必挂怀,我临死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我膝下的一群幼虎尽快长成兽王!”
老首长说着,眼神又向任三望去,随即飘远。
有些事老首长说得,郑相文身为医者却说不得,一笑,继续道:“老首长,话虽如此,但您今日的状况确要胜过往昔!幼虎们还需要一个王者领路,不妨多多伴他们而行——”
说到这,郑相文面色严肃下来,沉声道:“只有您在,华夏才有守护神!老首长——我恳请您,继续守护我们的华夏吧!”
郑相文一番话说的声情并茂,显然也是发自真心,对于这位比自己小不了太多的医神,老首长没像对待任三一样,而是抿着嘴,和郑相文握在一起,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随后,郑相文又嘱咐了一些日常的注意事项,更对屋子里过高的温度尤为不满,林林总总说了五六条后,才又在原来的药方上做了些增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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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看了看老首长,又貌似不经意的看了眼任三,郑相文便提出告辞。
这一次,老首长没有当即便是挽留,而是沉吟两秒,才略带征求的意味对郑相文说道:“相文——我这儿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
说到这的时候,郑相文打断了老首长,笑道:“老首长但说无妨,无论何事,相文一定尽力而为!”
老首长感激的笑了笑,没有直接说事,而是问道:“相文,你不是一直好奇,半年前我在上州军区昏死之时,是谁出手相救吗?”
提起这个,郑相文确实很感兴趣,也很好奇。那次转醒之后,老首长回京,他便被召去燕京替老首长作进一步的治疗,当晚重回上州之后,便是他与任三第一次见面。
想到此,郑相文不可置信的瞥了眼任三,随即心中自我否认。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任三。
当时他接手治疗之时,老首长说是病入膏肓也不为过,可是,能在这种状态加昏迷的情况下救醒老首长,难度不亚于从阎王手里抢回一条命。
他自信除自己和大徒弟之外,门下其余弟子,就算是老二陈延生都没有这份本事,要真是任三做的,那他何必要来拜自己为师?消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