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教主此来,到底所为何事?”慕绥敛了面上所有神色,退了两步,沉声问。
姜琳见他指间一动,已拔剑出鞘,却也只是气定神闲地挑了个近旁的位子坐下:“本座闲得无聊,来跟侯爷叙叙旧。”
她缓言说罢,又侧头看向门口杵着的两人。
慕绥迟疑了几秒,挥手让两个副将都退了出去,还下令让外面的人不准靠近。
“侯爷可听说近日星罗宗宗主出关了,”姜琳满意地看着这偌大的演武堂里只剩了他们两人,挑眉开口,却也没叙自己的旧事,“梁鼎当年围攻烨火教,决战之际中了我爹的奇毒,得亏了前阵子许良哲觅得奇法,助星罗宗以男童炼药试药,给梁鼎炼出了解药,让他解了身上的毒,顺利出关。”
要她说,许良哲死得挺可惜的,都没能看到他师傅解毒出关之日。
“本侯早已不问江湖事,姜教主与本侯说这些事何意?”慕绥沉了沉眸子,越发猜不透姜琳的来意了。
柳絮衣师出星罗宗,这些年威远候府也多得星罗宗助益。
不过从前与这些江湖门派有牵扯的事情多是柳絮衣操持的,他并没有多过问。
“这可不是江湖事,是侯爷的家事呢!”姜琳神色越发得意了,“侯爷可能还不知道,梁鼎那毒,本是需得以凝碧珠做药引的,那宝贝原在西域,当年侯爷举兵攻破玄幽国王城,一举得宝,转头就将那珠子送给本座赏玩,却不知那时候侯夫人心里多气多怨呢,她当初嫁进威远候府,本就是为了拿那颗珠子的。”
“你……你胡说什么?”慕绥身子微微晃了晃,蹙眉否认。
柳絮衣比姜琳先进府,而且她刚进府的时候,他还没有领兵攻打玄幽国。
当初促成这桩婚事,他本也是想借柳家将势力打入宁州,可柳絮衣当年明明是因为爱慕她才嫁的,这些年也事事以他为先!
“我胡说?侯爷自己想想,当初放眼大齐,谁最可能得到这可珠子?柳絮衣当年本可将我也如那孩子一般除去,却为何只是伤了我的神志,将我困在安荷院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