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被他死死抓着,连连摇头。
他就是个在附近几个镇子辗转要饭的叫花子,虽然也听说过那些过往的江湖客提到过什么烨火教,可是他不知道烨火教到底在哪里?也断不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冒着生命危险远去传话。
那女人无法,最后只能求他把自己的尸体拖回城隍庙去,然后一把火烧了。
那女人还怕他连这个也不答应,便告诉他自己腰带里缝了一颗珍珠,让他拿走当报酬。
女人强撑到他终于点头后,就咽气了。
乞丐按她说的话,还真从她腰带里面翻出了一颗珠圆玉润的珍珠出来。
拿了人家的东西,乞丐便也依她的话,一把火将城隍庙烧了。
那晚他放了火之后,一直躲在林子里看着,熊熊大火将一座小庙并着几具尸体少得干净。
乞丐第二天就带着珍珠离开了盛州,那颗珍珠被他当了一百两银子,乞丐自此之后在沧州的小城里安家落户,将那晚的事情死死捂在了心里。
墨冥辰翻查得仔细,知道那晚的事情后,他将沿河各村各镇都细查了一遍,盘问了每一个对当年之事有印象的人,听到一个来燕镇的酒楼掌柜说起自那晚之后再没见过往日喜欢住在那城隍庙里,白日常到他酒楼门口蹲守的乞丐。
他们再顺着这条线一查,终于把这人给挖了出来。
秦月瑶听他说罢,默了良久才沉沉地开口:“这么说来,当年是风行云在城隍庙里杀了容怜,却放过了尚在襁褓里的我?”
二十三年前的黑风寨,当是还只有六岁的少当家,便是墨冥辰不说,她也知道该是风行云没错了。
“若是那乞丐所言属实,当晚的真相便是如此。”墨冥辰伸手握住了秦月瑶放在膝上的手,将她尽握成拳的手指一一舒展开来,攥在了手心里。
他核对过时间,这件事就发生在容怜帯孩子离京两日后,算路程,容怜的确很有可能在那里歇脚,何况还有那乞丐的证词。
秦月瑶抿了抿唇,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来:“这和先前风行云与我说的那些话又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风行云不仅当年放过了尚在襁褓里的你,这些年他还在找你。”墨冥辰咬了咬牙,从怀里拿出了一叠纸,“这是秦福安昨晚招认的证词,交代了当年他将你卖到黑风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