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年纪和在厨房的资历,他的确是前辈了。
古往今来,在厨师这一行里,最讲究辈分传承,刘雪松成她的前辈她也认了,可过分的是,他借着买了醉霄楼跟君修远求教经营技巧的时候,攀扯着在君修远面前也给自己涨了个辈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谈话一开始他们就没占优势,现在还都成晚辈了,接下来还要怎么谈?
“听说自康掌柜接手福照楼后,经营得当,这些年福照楼进项颇丰,刘大厨已经退隐多年,如今刚买了醉霄楼,又承接了关宴的事情,这其中多有生疏也是难免的,既然刘大厨说晚辈有经验,愿听晚辈一言,这次关宴醉霄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刘大厨尽管开口,也不用跟我们客气。”君修远已经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终于在刘雪松喝茶的空档,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刘雪松拿厨行的辈分压秦月瑶,秦月瑶自是无话可说,只能吃这个闷亏。
可他又不是厨子,在生意场上也没少见这般倚老卖老的人,哪能叫刘雪松这般一直压制着。
“老夫虽在御膳房当差多年,可这承办关宴还是第一次,这件事上,君贤侄比老夫有经验,往后的确得多请教才是。”刘雪松放了茶盏,笑吟吟道,“想来二位贤侄也听拓跋大人说了,咱们两家今次要负责两个席面,比起曲水台里官家的宴席,外头接待百姓的席面更大,老夫隐退多年,这手头上除了会做些讨宫里头主子们喜欢的御膳外也没别的本事,只怕应付不了外头的大席面,也只能请两位贤侄帮忙了。”
“官家席面虽小,可讲究颇多,小侄前些日子承办过两次,也领教了其中的繁杂,清楚这官家宴席不比外面的大宴好应付,我们做晚辈的,若是将这等难事推到刘大厨头上,传出去岂不是叫人说我们不敬前辈?”秦月瑶坐直了身子,笑着道。
辈分比不过,可他们经验摆在那儿呢!
君修远几年前就承办过一次关宴,她前几个月接连办了两场官家宴席,在京中也算有点名声,比起刘雪松师徒,本就更有资格办曲水台上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