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铃儿,最终还是难产死了。
苗家人哭了好久,还是苗小山出钱,去镇上买了一副棺材,将她给收敛了停在张家。
至于那个早产的孩子,被顾小五抱了回去,问村里养了母羊的人家要了羊奶,精心的养着。
张癞子在他家门口的石凳上,一言不发的呆坐了一天一夜之后,痛哭了一场,然后拿了钱,请了道士来为苗铃儿做了法事,最后将她埋在了张家的坟地里。
顾南笙听说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张癞子将苗铃儿葬进了张家的坟地,说明了他心里其实也是承认苗铃儿是他妻子的,也许,张癞子的心底,或许早就原谅苗许氏的所作所为了,也后悔曾经那么对待苗铃儿吧。
只是这个承认和后悔来自苗铃儿死后,怕也是晚了些啊。
“怎么叹气了?”魏宇年诧异的看着顾南笙。
顾南笙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人生啊,还是得把握住眼前的幸福,不然等到失去之后在追悔莫及,也是无济于事啊。”
魏宇年仿佛听到了一个好笑的事情,轻笑道:“听你这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七老八十,历经了人间沧桑的老太婆呢!”
顾南笙又笑了笑,没有回话。
忽然。
她挑眉,“魏宇年,你不用回去的么?”
喜酒喝过了,酒也醒了,岑长瑶也抓起来了,他为什么还要赖在她家里不走?
“回去当然是要回去的,不过正事儿还没办完呢。”魏宇年说着,端了丁氏给泡的茶,淡定的抿了一口,一脸的享受表情:“要说这沙枣茶,还是丁婶子泡的好喝啊。”
沙枣茶,是西凌那边特有的茶。
丁氏和周兴德都是西凌人,喝惯了这样的茶,于是顾家便一直备着,魏宇年每一次来,丁氏为他泡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