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刘杨笑了,笑的越发的古怪,耸了耸肩:“陈长官会吗?”
“也许呢。”陈长官淡淡的回了一句。
呵呵的笑的更灿烂了,刘杨无所谓的挑了挑眼眉:“陈长官想要资敌,不会吧,信不信特务营打过来?”
“不信。”陈长官会打的很干脆,两人的较量正是针锋相对,谁也摸不清他们的真实目的。
嘴上说不信,但是陈长官真的信了,刘杨敢说就敢做,到时候又能怎么样。
“其实我也不信——”刘杨咧着嘴笑了,笑的更加灿烂,咳嗽了几声:“陈长官,您是军政部大员,我可是要巴结着您,好不容易来一回武汉,陈长官,给个面子,中午我请你喝酒,也算是联络感情,您好歹手指缝里漏一点,我的弟兄也都有福了。”
“没空。”陈长官回答的很干脆,心中却说不出的腻歪,这小子正是难缠,难怪在江浙战场上,几位集团军司令,对他都是又爱又恨。
刘杨呵呵的继续笑着,缓缓地朝陈长官走去,让陈长官的卫兵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刘杨想干什么?
“我有空,陈长官,我听说德顺楼不错,一起喝点,我还带了一点好酒,二十年份的好酒,保证您喜欢。”面对陈长官这种大员,刘杨也没有一点压力,摆明了有恃无恐。
越是高层次的,对刘杨就越难掌握,因为考虑的越多,刘杨在抗战中是不可缺少的一环,陈长官敢自毁长城吗,显然不敢,如果抓了特务营,谁能控制特务营那些骄兵悍将,一旦乱起来,谁能承担这么大的责任。
关键就在这一点,除了刘杨谁也控制不住特务营和所属部队,所以不敢动刘杨,这小子把特务营打造的铁桶一般,谁也掌握不了特务营,这手段陈长官都心惊。
特务营很特殊,不单单是那些军官,最主要的是,下面部队很多都对刘杨有个人崇拜,如果任何人背叛刘杨,部队就垮了,操纵不了部队的,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陈长官,算起来我也是土木系出身的将领,见着您当然要巴结您,再说好不容易有这机会,说不定哪一天我就战死了,到时候陈长官就是想和我喝酒,那时候也没机会了,那该多遗憾。”刘杨忽然叹了口气,好像伤感了起来。
这个戏精,陈长官真想骂娘,碰见这种操蛋的家伙,真要人有些哭笑不得,却又无法反驳这些话,当兵的就是这么回事。
“行吧,不过你来了武汉,算是到我地头上了,我请你吧。”陈长官有些无奈,推脱不了。
陈长官答应了,刘杨就笑了,径自和陈长官走到一起,只带着李宝柱聂大头和春梅等人,就和陈长官边走边聊,聊起来江浙的情况,聊起来下一步的打算,好像都将李团长给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