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微微犹豫，忽然张口道。

温柔悦耳的声音，如同林间的百灵，平白带了一丝空灵。

“嗯？！”

秦阳眉头轻皱，心底本能地涌出一抹戒备。

“或许里面…会有抑制我体内剧毒的方法…”

似是看出了秦阳脸上的不悦，林霜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小声嚅嗫道。

她本是个温柔小心的女子，这般向人张口讨要东西，心底同样感觉极为难堪。

“原来如此…”

秦阳点了点头，从林霜眼中，他看不到丝毫邪欲，反而一片澄净，心底戒备，渐渐收敛。

相由心生，即便这世间有无数带着假面之人，但秦阳却不相信，一个拥有如此澄澈目光的女子，会成为作恶世间的魔头。

如今的他，再不是那个刚从山村里走出，不分善恶的少年。

待见识了太多的邪恶阴暗之后，他反而相信，这世间还有光明。

只是或许秦阳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这样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会为他一人，毒杀万万生灵吧。

“我可以…跟着你…”

见秦阳迟迟未语，林霜朱唇轻启，一脸害羞地道。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出身，也不记得这世上还有什么亲人。

对她而言，原本整个世间已经变成灰色，直到看见眼前少年脸上的笑。

她的天空，仿佛亮了。

一个身陷囹圄的人，最见不得自由。

同样，一个心生绝望的人，自难忘记那个给她希望的人。

“跟着我？！”秦阳微愣，旋即便是想明白了林霜话里的深意，摇头笑道，“林姑娘无需如此！我有一位长辈曾说过，功法不分善恶，要看在何人手中！你虽修了毒经，但望你能将其用作正途！”

话落，秦阳拿出魏无常的乾坤袋，翻找出其中一本泛黄的古籍，递给林霜。

“谢谢…”林霜低头浅笑，眸中的冰冷都仿佛无形散去。

“林姑娘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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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霜依旧不曾离去，秦阳顿时疑惑道。

“不知少侠，唤做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