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一双脚踏在老城淋满雨水的青石街道上，也未荡漾起半分涟漪。

仔细看去，他的身外似乎散发着一层光，在这雨夜里显得愈发诡异瘆人。

白衣身影站定，抬头望着身前一座古楼，其上回春堂的招牌还在，堂中尚还亮着一抹昏光。

“吱呀！”

楼门打开，一位褐衣少年挑着灯，撑着伞，似是想要外出，猛然看到那门前站着的白影，顿时吓了一跳。

“鬼啊！！”

“徐博渊在里面吗？？”

白衣男子抬头，露出一抹温和笑意，借着窗子里散出的烛火，能够看到他一张略微有些发白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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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中年书生，甚至连眼角的鱼尾纹也未能掩去他脸上的英飒。

满头黑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挽成发髻斜插着一只玉簪。

“徐…徐大仙人在里面…”

褐衣少年强稳住心神，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眼见那白衣男子身后拉着一道长长的影子，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还不等他长舒口气，又见那从天而降的暴雨，竟未曾落到那白衣男子身上分毫，脚步又是一阵踉跄，险些摔倒在了地上。

“仙…仙人…”

白衣中年温和一笑，手掌轻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抬脚走进回春堂，却见远处一道身影蜷缩在墙角，脸上尤自带着一抹惊恐呆滞。

正是那之前被秦阳灌了十数瓶忘忧丸的徐博渊。

他没有杀人，所以秦阳也没有杀他。

这是因果，也是报应。

“嗯？！”白衣中年走到徐博渊身前，一只手捏住他的脸庞，却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褐衣少年重新走来。

“仙…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