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邓翎身为这江黍城的土皇帝,怎会容许别人挑衅他的威严,当即与张青跃商议了今日的对策。
只要秦阳敢来,定让他有来无回。
“假冒血衣卫?!这…”
李家众人神色一窒,看向秦阳的眼神里满是疑惑惊恐。
他们只当血衣卫代表着王朝威严,寻常莫说有人敢假冒,甚至提及这三字都是心惊胆战。
可此时,看着那张青跃脸上的嚣张得意,李明岩等人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怎么可能…”
“你怎么知道我是假冒的血衣卫?!”秦阳戏谑一笑,仿佛丝毫没有将眼前之人放在眼里。
“哼!我怎会不知道!!”张青跃冷笑,“秦阳!你一个小小县衙捕役,竟敢冒充血衣卫,简直找死!”
“呵呵!小小捕役?!”秦阳踏前一步,突然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枚血令,对着张青跃冷喝道,“你看,这是什么!!!”
张青跃神色一窒,待看清秦阳手中的血令,脸色瞬间剧变。
“你…你…你怎么可能有血衣令!”
非是秦阳想暴露他身怀血衣令的事情,实在是眼下的局面,他若不能震慑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恐怕今日他要面对的,绝不仅仅一个邓家。
血衣卫,作为大炎王朝最神圣威严的朝堂势力,对于这些世俗强者,低境修士而言,简直就是恐惧的代名词。
没有任何人,任何势力愿意被血衣卫所关注,更没有任何人,任何势力胆敢无故杀死一位血衣卫。
“不可能!这血令…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感觉到邓翎眼中的恨意,张青跃的脸色顿时苍白下来。
他想不通,既然齐言要自己来串通邓翎抹杀秦阳,为何后者身上竟然还有一枚血衣令?
“难道是…那日宋镇抚使给他的?!”
张青跃想到唯一的可能,脸上神色更加惊惧。
他从府城而来,自然清楚宋家在整个北江的地位,假若今日秦阳当真死在这里,恐怕事后只要那位镇抚使大人想查,就必然能够查到自己。
想到这,张青跃突然明白了齐言为何会派他前来江黍城,而不是他手下的任何一名血衣卫。
只是不论是齐言,还是宋子晟,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张家子弟所能招惹的,眼下这骑虎难下的局面,当真令他有些不知所措。